心。
跪在地上的暗部成員揣摩了一下自己這位看起來對什麼都不在乎的隊長的心思,想著對方“複製忍者”的名號,應道:“經歷了那種事情,這也是沒辦法的吧?如果讓他去學校的話,作息應該會變得合理一些。”
“三代目大人的意思是如果他自己沒有主動提出的話,這段時間還是不要讓他去上學的好。”卡卡西說,“畢竟中忍考試期間,村子裡來歷不明的客人可是非常多。在人跡罕至的宇智波大宅裡,不管是監視、保護,還是戰鬥,都更容易一些。”
比如他們今天料理的那四個以參加中忍考試為名的雷忍村忍者,以及昨天、前天、大前天……從今年中忍考試開始,幾乎每一天木葉村最偏僻最冷清的宇智波大宅都有蒙面客人趁著夜色鬼鬼祟祟的潛入。伴隨著宇智波一族的滅亡,這個曾經“木葉最強一族”的威懾力近乎消耗殆盡,反而是無數人長年以來被壓制的、對寫輪眼和宇智波血統的垂涎頓時爆發出來,明知木葉防守森嚴,還是像貪婪的豺狼一樣不斷地潛入進來,前仆後繼地把屍體丟在這個才剛剛享受了數年和平的村子裡。
“最後的宇智波啊……”卡卡西不由自主地拂了一下面具,白色的面具後,那隻總是緊閉的左眼似乎也在發燙。
“帶土……”
第114章 海野伊魯卡
高大的門柱立於兩側;大門並沒有被關上,敞開的門洞中,吹拂著似乎永遠不會停息的陰冷的風。
門柱前;站著一個身材不高的男人,黑色的頭髮被紮成高高的一束,額頭處幫著木葉忍者的護額;身上穿著一套綠色的忍者服。他長相平凡,氣質也沒什麼突出的地方,如果不是臉上那一道橫貫整個臉頰的傷痕,這個男人可以說毫無特色;屬於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也完全不會被任何人特別關注的型別。
他的名字叫海野伊魯卡;前不久剛剛成為木葉忍者學校的一名新教師。走馬上任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前來勸說那名據說已經有近半個多學期沒有去上學的他未來的學生。
海野伊魯卡,是個天性善良溫和的男人。他會成為教師,一方面是因為在戰鬥中即使是面對敵人也很難下殺手,執行任務的失敗率跟成功率差不多一樣高,還數次拖累了同隊的隊友;另一方面,也是懷著能夠悉心培養木葉的下一代,使火的影子能照耀著村子——甚至是世界。但可憐的伊魯卡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還只是個新手教師的他會接受這麼麻煩的一個班。
這個班裡的學生成分異常複雜,如日向、山中、奈良、犬冢、秋道、油女等大族的嫡支子女都恰巧在這一年擠到了同一個班裡,這些且不說他,畢竟都還是孩子,伊魯卡相信自己只要耐心、細緻、溫和的教導,孩子們還是會聽話的。但更大的麻煩——漩渦鳴人也在這個班,就讓伊魯卡不是那麼從容了。漩渦鳴人作為九尾人柱力,跟他父母的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哪怕伊魯卡並不會全無理智地將滿腔的憎恨和痛苦都轉移到那個孩子身上,也並不能保證自己就真的能毫無芥蒂的面對他。
他曾經遠遠地看到過漩渦鳴人,那孩子就如傳說中一般調皮搗蛋至極,經常致力於將別人家的牆壁和窗戶、街道、甚至火影巖上用各種難易擦洗的顏料塗鴉,或者做一些類似的惡作劇,可以說是人厭狗憎。伊魯卡看到在眾人的辱罵和追打中,漩渦鳴人一陣風似地從街道中間跑過。那一瞬間,他心中是同情的。
逃跑的過程中,那孩子一直低著頭,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想想也是,周圍的人對他都只有厭惡和排斥,不管在人前假裝的怎樣張揚、笑得如何燦爛,背後都是一個人在偷偷地哭吧?
就像曾經的自己一樣。
然而想到父母殘缺不全的屍體,伊魯卡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他握緊拳頭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告誡自己要以一個教師的公正心態來對待每一個學生,不能隨便遷怒,然後將思緒拉回了眼前的事務中。
他將要面對的,在他未來的學生中也是麻煩中的麻煩,曾經威名赫赫的宇智波一族的遺孤——宇智波佐助。
也不知道三代目大人是怎麼考慮的,這孩子有兩三個月沒有到學校去上學,也沒有讓他的班主任多做催促。經歷了那種事的孩子,讓他一個人待著才是最大的殘忍吧?孤獨,是最能讓心中的負面情緒無限放大的利器啊。
當年的伊魯卡,不論如何的悲痛孤寂,至少他還有幾個遠房親戚,有老師和同學,還有三代火影大人的鼓勵和撫慰。但面前的這個孩子,他有什麼呢?除了這棟曾經生活著他全部族人、又將他們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