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左臂抬起的一瞬間,瞪圓了眼睛。
面色瞬息萬變。
只見左臂上一行歪歪斜斜的血跡:“姨姨,來陪我玩哦。”
“啊——”尖銳的慘叫聲盤旋在眉怡宮上方。
“怎麼了?一大早慌慌張張的。”皇后披一件金縷衣,從內室走了出來。這眉妃也真是的,有什麼要緊的事,還需要那般擾人清夢?
“皇后娘娘,昨晚臣妾的眉怡宮鬧鬼了!”五嬈緊蹙眉頭,臉色慘白。
“鬧鬼?”皇后哼一聲,坐了下來。“這種東西你也信?”
“不容臣妾不信!”五嬈走到皇后面前,捋起了袖子。露出了臂上的紅跡。
皇后掃一眼:“這種東西不過惡作劇而已。眉妃,你眉怡宮大概出了內鬼了,該回去好生整頓才是,到本宮儲玉宮來作甚?”然後嫌惡的揮了揮手,“怎麼不洗掉,一大早看到那麼血紅的東西,真是噁心得很。”
“皇后娘娘,這個……洗不掉……臣妾洗了無數遍,它卻是一直在上頭。”五嬈急道。
“哦?”皇后這才細細端詳起那字來,“你是說惠妃那孩兒?”
“對!”五嬈答,“就是那個孩兒,長得一模一樣……”頓了頓,惶恐道,“娘娘,那孩兒是不是來尋我們報仇來了?”
“胡說!”皇后厲聲喝一句,“不過多大點的孩子,能寫出這樣的字嗎?”
“可是,”五嬈辯駁,“那孩子已經不在了,不能再用這世間孩子的標準來衡量了……”
皇后正欲開口,卻驀地睜大了眼睛,面色頓變,直直望著五嬈的臂膀不說話。
五嬈臉色更加慘白。
只見臂膀上那行紅跡竟是自己慢慢沒了蹤影,消失在了膚色之下。
“皇后……”五嬈聲音顫抖起來,這果然不是這個世間所能出現的事情,果然是那孩兒來索命了!“皇后娘娘,您可要幫幫臣妾啊。您的儲玉宮中,貴氣重,那鬼怪不敢上前。請讓臣妾暫住儲玉宮。”
“胡扯!”皇后橫她一眼,“本宮的儲玉宮是誰人都可以住進來的嗎?”這女人,是想這後位想瘋了吧,居然妄想與她共居儲玉宮?
“娘娘,您不能這樣棄臣妾於不顧!殺那孩子,不還是您提出的建議?那藥物,還是您提供給臣妾的。現下里,怎就這般過河拆橋?”
“眉妃!注意你的言辭!”皇后眼中狠厲,威嚴立現,質問連連,“本宮貴為皇后,又怎會做出這般無恥之事?明明是你惹了這般禍事,還想將火燒到本宮身上麼?”
“你!居然翻臉不認人!”五嬈氣急。
“眉妃,現在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皇后轉了證據,現在與這五嬈撕破臉皮並不是好時機,說不定還會一拍兩散,必須先穩住才是,“眉妃,現在該想想怎樣解決這事才是。”
“哼,還能怎樣解決,總不能叫我真去陪那死人!”五嬈氣哼。
“皇后娘娘,可否容老奴說句話。”身邊傳來一聲老成的女聲。
皇后轉頭,正是自己從孃家帶來的最為信任的老嬤嬤:“說!”自己能夠在這後宮一直穩住陣營,很多時候都是靠這個老嬤嬤給自己出主意。
“據說,魂靈出沒是因為現世的人對他天天以香供奉。眉妃娘娘宮中出現的事情,該是那清惠宮搞的鬼。”老嬤嬤沉穩道,“那清惠宮據說為了小皇子立了長生碑。老奴認為,只要燒了她清惠宮,此事便能一了百了。”
皇后一拍掌心:“說得對!”老嬤嬤果然深得她心,正好借這眉妃的手殺了那惠妃!“眉妃,你一直被壓在你三姐的下頭也不是辦法。惠妃得陛下的心,是宮中皆知的事實。你再奮鬥多少年,也只能一直是她的腳下之蟲。據說前段日子又被她以宮規教訓了吧?”皇后怎肯錯過這次勸說五嬈殺三惠的機會。
五嬈本就憤憤然,再聽老嬤嬤言語,又聞皇后此番說話,立時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皇后娘娘,你這是要借刀殺人?”五嬈自是不笨,這點還是能夠想得明白的。
“非也。”皇后道,“這蛤是大家都獲得的事情而已。少了惠妃,你就能坐上四妃之首位,也不用成天擔心被冤魂纏身。何樂不為?還是,眉妃,你還對她惠妃有些姐妹之情?惠妃可是完全不拿你當妹妹呢。”
五嬈暗自思量,這皇后雖是居心不良,但卻是句句在理。這宮中有她三惠在,自己便永遠都出不了頭。
“況且,宮中走水,貴妃燒死其中,也不過是很正常的事件,總比那下毒來得強。”皇后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