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很好。
當然,這很不好。
“我……”
她想要開口,剛說一個字,就被他用手掌捂上了。
“顧九歌說,你對我只是同情。”
季眠的音量很小,他們離得這麼近,她還是感覺他的聲音要被吹走了,安安靜靜,飄飄渺渺。
“凌宥呀,我覺得,如果同情能維繫我們在一起,一輩子都不變的話,你就同情我吧。”
他擠出一個呆呆的笑,渾身鬼畜的氣質都破了功,恢復了原樣。
這個房間,很大,也很空。
季眠之前每天都睡在這裡,在這張無比柔軟的大床上,大多數時候他會失眠,睜著眼望著天花板,從黑夜到白天,從白天到黑暗。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睡覺。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醒來。
然而,在他住進顧九歌的身體之後,他就開始學著把自己睡得飽飽的,養足精力,期盼著醒來能和凌宥玩。
顧九歌說的同情,他其實並不是很理解呀。
跟凌宥在一起的季眠這麼開心,每一個笑容都在拼命閃閃發光。怎麼會需要同情了啊?
就算以前遇到了不好的事情,那也只是為了遇見凌宥所受的苦難。
沒關係的嘛。
都過去啦。
能和凌宥在一起的話,什麼都好。
她不喜歡的可以改掉,裝作是顧九歌也好,不做娘娘腔了也好,沒關係的嘛。
“顧九歌對你這麼壞,你都能包容他,你果然是很喜歡他呀。”
——季眠,所以你有什麼資格嫉妒他們,這樣酸酸的講話?
因為……即使有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