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番動用真氣,毒發傷重,目前可能與無名教在一起……」「靖王與蕭先生!?」祈世子臉色大變,「你是不是偷聽?」少年瞧著祈的臉色,眉間毒氣雖有加重,卻未擴散;再瞧他一身完好無缺,哪有半分重傷的樣子重逢的喜悅及見到煌的憤怒都慢慢地淡了下去了,少年臉色煞白,咬牙道:「好個靖南王,一直將我留在身邊,便是要利用我嘛!」「關心則亂,這也怪不得你不智。」柳殘夢自少年出現以來,第一次開口,笑得溫和。少年像被針刺到一般跳了起來。「我哪會關心這痞子,只想看他傷重時如何個狼狽法!」他辯了幾句,自覺也是無力,羞惱地閉口不語。‐‐情況很明顯,靖王故意讓伊祁聽到這訊息,便是要利用他引路,好將無名教及武聖莊一網打盡。煌見祈世子望向自己,似有話想說,搶先道:「久聞靖王大名,以他一人能將你們逼得如此狼狽不堪,不愧是軒轅皇朝的棟樑之柱。可惜他的目標並不在本座身上,希望他日有緣,能與靖王爺對上一場。」「現在不就有機會嗎?」祈世子努力想拖人下水。「祈王爺。」煌微微一笑,笑得童叟無欺,「你莫忘了,你我之間還有幾筆帳要算。不介意的話……」「煌帝座欲往何方請自便,區區恭送。」祈飛快地改口。「既然如此,柳兄,我們該談的都談了,也該是分手的時候了。」煌向柳殘夢一點頭,柳殘夢微笑以對。伊祁在旁臉頰抽了抽,不用想便自語:「這傢伙一定調戲過對方被捉了痛處!」無名教撤退的速度很快也很有規律,顯然早有準備,更顯然不會讓這三個瘟神跟上的。靖王的包圍或許已經行成,但想留下這樣一批無名教,卻是不容易的事。「夜語昊的確沒有看錯人,煌也不愧曾是最初的無帝傳人。」祈世子的感慨,得到少年白眼一枚。煌在離去前,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不知是向祈還是向少年,淡淡問了句:「他好嗎?」「皇上自然過得很好。」煌哼了聲,似想說什麼又停住,只道:「那便是了……」「因為皇上已下令,不許區區過問此事。自他離去後,我們便再也沒得到他的訊息。」煌的腳步頓住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日方正午,熾烈的光線刺得人睜不開眼。他衣上的金線在烈日下耀耀生輝,整個人卻單薄無比。「相見爭如不見。」低低道了一句,他率眾離去,再也沒有回過頭。「他最後那句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啊?」少年戳戳祈世子,請教。「說給誰聽很重要嗎……唉,小伊祁,等你懂得人情世故後,你就能明白,有感而發未必是對誰的……」祈邊說邊伸手接住少年惱羞成怒的拳頭,「好了好了,再不快走,我們三人只有留給靖叔甕中捉鱉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