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精那黑亮如枯骨的鐵爪和熊妖巨大的溢著腥氣的熊掌以及虎妖那詭異如蛇的長鞭伴著疾風襲來,不由驚慌失措花顏失色,一時忘了反應也來不及反應。
眼看三個妖怪就要打到她身上,她前面忽然橫出一根棍子,一把架住了三個妖怪的攻擊。手拿棍子的正是阿誠,他又藉著三個妖怪撞在棍子上的力道,另一隻手拉著女妖一下子疾退出了十來米遠。
那三個妖怪剛一從林中躥出,阿誠就感覺不對,阿誠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敵意,而且聽他們的第一句話的意思,也是來者不善。
只是那三個妖怪在見到女妖后,卻馬上換了語氣,阿誠也不知道他們其實是心懷忌憚,再加阿誠對天胡城的瞭解實在是太少,還是有些分不清對方究竟是敵是友,不過隱隱地阿誠心底裡對這三個妖怪卻是保持著幾分戒備。
因此當最後聽到烏鴉妖語氣驟變和另外兩個妖怪突襲向女妖時,阿誠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抽出手上的棍子橫架住了三個妖怪的攻擊。
三個妖怪一擊不中也停了下來,他們總算是發現了阿誠的存在。剛開始他們見到女妖似乎安然無恙,不由嚇了一跳,一下子心中盡是駭然,到了後來又得知女妖確實受了重傷,又馬上轉驚為喜,也在喜極之下急忙出手,只想儘快完成八歧交代的任務。他們這一驚一喜之間,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女妖的身上,全然沒注意其它存在,而當阿誠出手救下女妖,他們才恍然發現了這裡並不只女妖一個。
“牛大?!”那熊妖率先開口問道,眼神閃爍,似乎有些忌憚。
“不是牛大!牛大躺在那裡呢!”烏鴉妖用鐵爪遙遙指了指旁邊地上的牛大,又用一雙寒滲滲的眼珠緊盯著阿誠:“你是誰?是牛大的手下嗎?”
也不怪三個妖怪不認得阿誠,因為八歧並沒跟他們說起過。八歧受了傷,只急著找個僻靜的地方修養,卻沒跟他們見過面,而是用了傳音符一類的秘法給他們傳了阻擊女妖的任務,也只告知女妖受傷,沒說起過其它的情況。
阿城聽對方居然問自己是誰,雖然有些疑惑,卻也沒時間深究,他本來想‘照實’回答自己是牛大的兄弟牛二,但覺得這樣老實回答一個妖怪的問題實在有違自己的原則,於是哼了一聲,用棍子在地上重重一頓,努力散發出一點王八之氣:“哼,你們看我像是他的手下嗎?”
“這?”阿誠的裝模作樣果然取得了一些效果,三個妖怪頓時有些猶疑起來,因為照他們的理解,從阿誠話裡聽來,似乎阿誠的譜大得很,這不得不讓他們又有些忌憚。他們於是紛紛暗中猜測這新出現的牛妖究竟是何方神聖。
“那你是誰,好像我們也沒見過你,那你應該不是天胡城的,既然這樣,為何要無故阻我等好事?”烏鴉妖在三個妖怪裡算是最有心機的,見到阿誠好像來頭頗大,於是不卑不亢問道。
阿誠眼珠一轉,又哼了一聲說道:“沒見過我就能認定我不是天胡城的了?”
三個妖怪更是猶疑起來,烏鴉妖也勉強擺出一絲笑臉:“那請問你是?”
阿誠見再無法迴避這個問題,想了一想後正要搬出那天胡城的主人回答自己是大王身邊的親信或者說金牌小密探什麼的,希望藉以能夠嚇退這三個妖怪,因為這三個妖怪顯然是有備而來,只怕身手也絕對不弱,或許比起牛大也是隻強不弱,能夠免戰嚇走他們自然是最好不過。誰知見他遲遲沒開口,他身邊的女妖接話道:“他是牛大的兄弟牛二。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對我出手?”
女妖一出口,阿誠差點直接暈死過去,他沒想到辛辛苦苦扯了個謊,眼看就要把對方給繞進去,卻是以這種意料之外的方式給拆穿,也讓他功虧一簣,只怕下面的形勢比起先前是更要嚴峻許多。他千算萬算,卻偏偏沒算這失憶的女妖除了一點天生的脾氣外幾乎暫時褪成了一張白紙一般,也完全沒有了什麼心機。她因為急於知道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有些耐不住阿誠在那裡半天不回答,於是就代了阿誠說了出來。
如果女妖外表不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女子模樣,恨得咬牙切齒的阿誠只怕當場要把她給踹上天去。
而女妖一洩露,知道了阿誠‘真實’身份的三個妖怪頓時又氣又惱,氣得是阿誠竟然敢騙他們,惱的是回想他們剛才的猶疑實在讓他們自己幾個汗顏。
那烏鴉妖嘎嘎一聲尖笑,眼神盡變狠厲,他舞了舞手上的鐵爪:“好傢伙,竟然敢騙我們!就算你那兄弟牛大我們都不放在眼裡,既然你誤事,今天我們就先殺了你吧!”
“殺了他!”那個熊妖和虎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