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驢本想看看到底是誰抓自己,十來天過去了,車子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賞劍大會要開始了,已經沒時間在這裡閒耗。他放出了弱水吞噬了車子、籠子|Qī…shū…ωǎng|,嚇得車伕、馬匹屁滾尿流。襲月仙子被弱水捲入神識界,扔在塘邊。
阮二驢道:“不要進那塘裡洗澡,會要了你的命。”
襲月仙子氣得吐血:“在這個你隨時進來的地方,我有心思去洗澡?”
見阮二驢回來,開花調笑他說:“又去找母驢下仔了吧?”
阮二驢也沒反駁,按照自己原先的想法勸相嚴參加賞劍大會。相嚴連連推脫道:“明天就要開始了,你能一夜把我這雲仙的境界提升到天仙,我就去。”
阮二驢道:“你病好之日,已達天仙之境,只是你自己不知而已。”
相嚴不信。
阮二驢道:“只要你參加,我助你滅了青青門。”
相嚴盯住阮二驢一臉不相信,道:“這不是你的性格,但我相信你的為人。”
立威賞劍大會,滅青青門,統領東南域,傳和諧共生大道。阮二驢的計劃要開始了。
阮二驢來到白昭的禪房,問道:“白兄,你會審問女人嗎?”
白昭道:“你這樣問也太侮辱狐狸了。讓女人開口,還需要審問?”
阮二驢道:“不許毀了人家的清白。”
白昭嘿嘿笑了起來:“主人,毀清白的好事,我得讓著你呀。”
“你怎麼看都很淫蕩。”
“不淫蕩還是狐狸嗎?“
阮二驢無語。
襲月仙子被從神識界扔出來,只看了白昭一眼就木然站立。
白昭道:“可以問了。”
阮二驢道:“這就是狐狸的媚眼惑神。”
白昭道:“我稱之為勾女大法。”
阮二驢轉問襲月仙子:“你叫什麼名字?”
“襲月甲子。”
“屬何門派?”
“摘星襲月門。”
白昭插嘴道:‘千年前已經滅門的‘風雨飄搖摘星道,殘紅綠壯襲月樓’。”
襲月仙子道:“我們根本未滅,只是隱忍千年。”說著臉上居然有了堅忍的神色。
“摘星襲月門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在千年前傲視人界,法術以刺殺、綁架、偷盜為主,後引起公憤,被聯手鏟除。這邪惡的殺手組織居然重現,看來真到了‘風雨飄搖,殘紅綠壯’的時候了。”白昭感慨著,繼續說:“摘星十二煞專職刺殺、偷盜;襲月六十仙子,以天干地支為名,專職色誘綁架;十八名星月殺手更是傳言從不失手。在這以下嘍羅無數,散佈各個角落。”
阮二驢沉思片刻問道:“綁架我之後,你們下個目標是誰?”
甲子道:“下一個目標滅異馬堂。”
“憑你們,能滅異馬堂?”
“當然不是,南王李石聯合東南域各門,已在彌淶山麒麟寨集聚五千修真,在賞劍大會前夜,血洗異馬堂。”
“什麼?”阮二驢、白昭驚得說不出話來。
“今晚,主人,是今晚。”白昭著急了:“我必須趕往麒麟寨阻止我大哥。”
白昭說完要走,又轉臉對阮二驢道:“主人,我出身彌淶山麒麟寨坐二把交椅的總護法。我若回不來,你也有個悼念的地方。”話音一落,駕風穿窗而去。
阮二驢把甲子扔進神識界,就往相嚴的住處跑去。
他早該想到有此一變:誅仙現世,又有人舞動,天下群豪又豈是一個賞劍大會可搪塞的,一年的安靜,這本不該的安靜背後必定地動山搖。怎麼沒想到呢?現在責備誰也沒用。相嚴聽此訊息,竟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知所云。
異馬堂敲響了集結鍾,但一切都晚了。阮二驢未按時被送到指定地點,南王李石認為事情有可能敗露提前發動了攻擊。
蓄謀已久之師攻擊為賞劍大會忙暈了頭的異馬堂徒眾,猶如砍刀切菜。但異馬堂的抵抗慘烈英勇,不淌盡最後一滴血,絕不後退。
深夜,幾千人把阮二驢、開花、相嚴、相善和所剩無幾的弟子堵在了異馬堂。
異馬堂殘垣斷壁,屍堆如山,血流成河,碎裂的元神在空中飄蕩。
白昭和一位儒雅的中年書生帶著成百人衝開周圍的修真來跟他們會合。
阮二驢道:“白昭,你何苦來送死?”
白昭沒說話,中年書生道:“大丈夫頂天立地,生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