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燒得面目全非。

縱然,邪剎沒有見到她的真面目,但本能的直覺卻讓他不相信她——他覺得她很年輕,不可能是一位學識淵博的醫師。

“在‘烏托邦’,鮮少有接受西方教育的正格醫師,更遑論是女醫生!”邪剎帶著懷疑的口吻。

可是,他卻得到夜萼的譏嘲。“聞言君王您留學多年,卻沒想到骨子裡還如此無知,竟然會讓那些根本沒有醫術的“巫師”來治病,造成更多的刀下亡魂!說你是暴君,一點也不為過。在非洲以外的國家醫術高超,我們幾乎有本事讓病人起死回生。”

“那又如何?記住,我就是喜歡野蠻、喜歡傳統,‘烏托邦’有自己的命運,我的子民,也有自己的宿命,不需要任何人干涉!”邪剎以王者威儀駁斥。

“我不是任何人,我視‘烏托邦’為自已的國家,我的父親爵德醫生,是‘烏托邦’多少人民心目中的父親啊!我如果在意自己,我早離開‘烏托邦’了,何需每日騎著駱駝,千里迢迢替你的子民診斷,治病?所以我今日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夜萼發出正義之聲。

邪剎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打斷她的話。“你是赫赫有名的爵德醫師的女兒——

Hell?”邪冠德與邪剎面面相觀。

邪剎不是不知道爵德及其女兒犧牲奉獻的偉大事蹟。

“你救了不少‘烏托邦’人民的性命——”這點,邪剎君王不吝讚許。“這是無上的恩,你也可以救人無數。”夜萼充滿憤慨的口吻。“只要你撤除‘割禮’——”

“‘割禮’有其必要性。”邪剎篤定道。“你是合格的醫生嗎?你父親不在世了,你又如此年輕,如何證明‘割禮’對女性有害?”

“我是正牌醫生。”夜萼驕傲又自豪。“我三歲時,便幫我父親拿手術刀;六歲時,開始幫我父親提手術包;十歲時,已經在旁協助我父親開刀;十二歲時,我可以幫病人注射麻醉劑;我十五歲時,已得到國際肯定我的醫生資格。雖然,我一直生活在“烏托邦”,沒有受過正規的醫師教育,但是,我有一位優秀的父親。他在國際享有盛譽,所以,國際醫學界才會免費提供源源不絕的醫療資源給“鳥託邦”——”她滔滔不絕道。“但是,你非但不知感恩,還繼續不斷地扼殺人命,給予女嬰非人道的待遇——死者永遠不會原諒你。”

“請記住|”他聲如洪鐘道。“我們是野蠻民族|”這句話,難道就表示一切?

“就算是野蠻,也不能不尊重生命,”夜萼不顧一切地昂起頭。

兩人雙目相交——

如邪剎所料,她身上傳來沖天的恨意,不過她根本嚇不了他。

第二章

“你幾歲?”

邪剎問她話。

“十七歲。”

她老實回答。

“十七歲?真是少不更事的邪正牌”醫師呢#”邪剎嘲諷道。“你——受過‘割禮’嗎?”

一剎間,夜萼雙頰湧上紅暈。

在上萬個土著部落面前,邪剎君王有意置她於死地嗎?

因為,他曾下過帝旨:若是被發現未受過的‘烏托邦’女子,一律以斬首論處——不尊重傳統的習俗,死有餘辜。

“我——我……”夜萼的頭抬得更高了,不過,她的目光卻直視地上的紅色地毯,她咬牙道:“我是文明人,我拒絕不人道的‘割禮’。”

“文明人?”邪剎雙眸一閃,他接下來說的話,令夜萼不禁渾身發抖。“有趣!你口口聲聲說你在意‘烏托邦’,你愛‘烏托邦’,但是這一刻你又顯然不屑野蠻人,,真是互相矛盾,言行不一。”他冷酷地說。“既然生活在‘烏托邦’,你就應該明白,觸犯律法者死。”

“殘虐無道的律法,我不屑接受。”夜萼厲言道。“野蠻人需要接受文明的洗禮,這種慘無人道的傳統應該改革——”

“你要知道——”他抿嘴,但夜萼卻能感受到一股火山爆發前的氣勢。“非洲曾被列強分據造成許多殖民地,在殖民時代,非洲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大地被白人破壞,野生動物瀕臨絕種上這就是所謂“文明的洗禮”?哈哈哈!”他滿臉憎恨。“我恨文明人,‘烏托邦’會持續野蠻的‘割禮’傳統,永永遠遠——”

“不!不!”夜萼無法置信地大喊一聲。

邪冠德由衷佩服Hell,她的勇氣令人歎為觀止。

他拚命向非洲的大神禱告,祈求Hell平安無事。

他無法改變任何事,他只求Hell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