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產?怕是葉木彥的那筆錢。“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葉靖心已經不在我們餐廳打工,具體去向我們也不清楚,他們找不到人,吵嚷了一陣,被我趕走了。”
“嗯。”高拓樹低了眼,目光深邃,“以後有誰找他都這樣講,其他的不用管。”
“是。”
兩人剛談完,葉靖心就從洗手間的方向過來了,高拓樹站起身,等著葉靖心走到面前,說道:“靖心,我們回去了。”
“好。”情緒恢復如常的葉靖心向立在旁邊的童智禮貌性展現一個微笑。
童智的心臟“咚”一聲,靈光一閃,終於知道葉靖心哪裡變得不一樣了,是眼神啊,一掃以前的傷感憂鬱,變得明亮動人。啊,愛情果然會讓人閃閃發光的嗎?我也趕緊去談戀愛好了!
不過高拓樹的聲音殘酷地打破了童智的美夢,“對了,走之前跟你說一聲,你這個月的獎金沒了!”毫不猶豫拉著葉靖心往外走。
葉靖心好奇,邊跟上邊低聲問道:“拓樹,他做錯事了嗎?”
“嗯。”
葉靖心同情地回頭望一眼還僵在原地的童智,這可憐的經理臉上掛著兩行寬麵條淚,內心深處哀嚎著:“老天,為什麼給我長了兩隻耳朵啊?我要你收回去,馬上收回去,我的獎金……”非禮勿聽,謹記謹記!
作者有話要說:
☆、水落石出(1)
高拓樹拉著葉靖心剛走到餐廳門口,遇上一對男女,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帶著個看起來不到四十歲、穿著時尚、氣質優雅的女子,也正好要離開。
那女子不經意間瞥到葉靖心,失聲叫道:“哎,你不是靖心……”
話剛出口,高拓樹和那個男人都大驚失色,一時靜寂無語。
高拓樹暫時不明情況,站定了腳步,將葉靖心護在自己身旁,呈現警備姿態,準備隨時應付突發狀況。視線打量著眼前的男女,老男人明顯被驚嚇到了,臉色惶恐,眼神飄忽,不敢正視葉靖心,嘴角微微抖動,表情扭曲,彷彿見了鬼一樣。那女子倒跟高拓樹對視著,目光柔和坦蕩,毫不畏懼,看得出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葉靖心認真望著她,完全想不起這人是誰,“阿姨,你是……”
高拓樹側身將葉靖心護得更牢,思索著脫身之計。
這女子也預料到了,淺笑一下,“看來是不記得了,以前我去你們家吃過飯的,你叫我佟阿姨呢。”佟千夢提醒道。
葉靖心努力回想著,仍舊想不起,“對不起……”
佟千夢輕啟豐唇,剛要繼續講,被旁邊的男人制止道:“千夢,別講了,我們趕時間。”話已出口,才記起不該叫名字,惶恐地拽著人首先躥了出去,就像遇到怪獸要逃跑似的,腳步匆忙,快速消失。葉靖心張著嘴,連一聲“再見”都來不及跟他們說。
高拓樹心明眼亮,這男人逃得比我還快,靖心就讓你這麼害怕?肯定身有屎!
回去的車上,葉靖心說:“拓樹,那個佟阿姨說認識我,可是我不記得了。”歪著頭努力想都想不起來。
“沒關係,有些人不需要記得。”高拓樹答道。還真怕你記得。無關緊要的傢伙看都不用看,浪費眼神。他側頭望一眼葉靖心認真的神情,心情歡快。真正在意的人呢,不但要看在眼裡,抱在懷裡,還要烙在心上,就像我對你……
葉靖心轉過頭來,正對上高拓樹的溫柔目光,猛地想起剛才高拓樹說喜歡他的事,不好意思得又轉頭望向窗外,耳朵尖已染上粉紅。
瞥見這一幕的高拓樹心情複雜,雖止不住浮想聯翩,仍記起自己造的罪孽。“我果然太貪心了,不但渴望得到你的寬恕,還渴望得到你的愛,這無異於一場感情欺騙,可我就是想這樣做,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深陷其中……”
第二天凌晨一點多,高拓樹場子裡自設的審訊室裡,兩個大塊頭和一個濃妝豔抹、一身風塵味的瘦女人被綁在結實的硬木椅子上,三人都坐著,雙腿分別被繩子牢牢綁在椅腳,雙手分別綁在扶手上,嘴巴用膠紙封住,動憚不得。這是馬平川今晚帶人捕獲的獵物,兩個大塊頭的臉不是鼻青就是眼腫,那女人頭髮散亂,臉上的妝容亂七八糟,眼帶血絲,每人身後站著個手下,按住他們的肩膀看管著。
一身休閒裝的馬平川守在門口旁,腰間別著個槍套,套裡一把黑色自動手槍,氣勢十足。他瞄一眼那粗壯的牛志偉,這混蛋臉色不安,眼珠抖動,氣息沉重,鼻孔下還有幹掉的血塊。現在知道害怕了?今晚抓這傢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