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畔,邵延願身立於河邊,河水變化萬千,時而清晰如無水,時而鮮紅如血,裡面又漆黑如墨,邵延知道此中流淌看來是水,實質上卻是眾生之念和眾生之業,想不到天河在域外天魔界卻是顯示其本質的一面。
邵延剛想離開此處,此時邵延從外表中看,完全是一個天魔,身上魔氣隱隱,事實這僅是外相,是邵延借幽魂白骨幡顯現出的外相,邵延一轉身,耳中卻傳來歌聲:無盡河邊釣眾生,
未釣而至是仙人
曾見鴻蒙開闢初,
憑誰善惡論魔神。
邵延聽到此歌大驚,因為他自認為自己來得隱密,不想剛一入天魔界,卻聽到一歌,隱隱點破邵延的來歷,邵延不由苦笑,自己小看天下之英雄。
邵延向歌聲來處望去?卻是一個平常的老漁翁,肩頭一根釣杆,揹著一個魚簍,沿著河邊向邵延走來?身上沒有一絲魔氣,也沒有一絲其他氣息,一眼看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老漁翁,不過,就是打死邵延也不會相信對方是一個漁翁,此段天河能釣到魚?那才是真正見鬼之近到眼來,邵延一拱手:“老人家,請問貴姓?”
老漁翁哈哈一笑:“我一個老頭無名無姓,看得起就叫我一聲老漁翁,看不起的就叫我一聲老東西,小夥子,這裡是聖界,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魔界?你有禮貌過頭了!”
邵延一怔,對方這是提醒自己,對方既然不肯露自己身份?那就不必追問,自己外表是魔,一舉一動還保留了修道者的風範,果然不是天魔界中人。
“多謝老人家點醒,老人家為什麼幫助我?”邵延不解地問到。
“誰說我白白幫助你,聖界強者為尊,你以為我是好心,怎麼真的確定?大惡偽善,陰謀不過小道,陽謀之下?你不得不入我套中,話盡於此,我們以後還會再見,就此別過!”老漁翁說了一番莫名其妙-地話,邵延心中卻是一沉,天魔界果然不是仙界可比。
老漁翁走出了一射之地?卻是一步一步走出,沒有一絲神通在內,就好像根本不是修行人,就在這時,一陣奔馬般聲音響,卻是一騎奔來,碧眼雲煙獸上端坐一人,相貌醜拙,身材高大,背上一口寶劍,手中卻提了一杆方天槊,直衝老漁翁。
雲煙獸猛然人立而起,帶著前蹄踏下,邵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在老漁翁面前踏下,卻一腳落空,很自然地落空,好像就應該如此,那騎士也挺出意外,看了一眼老漁翁,喝到:“老頭,在聖河釣到什麼好貨,是九幽怨魂,而是萬業精靈,將好東西交出來,獻給陰陽魔尊,如不然,看到我背後的寶劍了吧,一個魔崽子想反抗,被我們巡防隊給宰了,東西也分了,寶劍歸我!”
“大人,我老頭今天才出來,沒有什麼好東西,大人高抬貴手,放我過去!”老漁翁卑恭地說到,然而,就在此時,他身上背的魚簍卻動了起來,好像其中有大傢伙在撲騰。
那個騎士大怒:“扯謊的老東西,竟然強當著我的面撒謊,老東西,你脖子上的東西交給我吧,讓大爺掛在旗杆上,正好湊成五十顆!”說著一槊搠向老漁翁,這一幅,讓邵延立刻明白天魔界絕對是以強權為尊。
老漁翁卻很淡定,肩頭漁杆微微一動,釣線立起,只一纏一甩,連人帶獸騰空而起,一聲慘叫嘎然而止,人獸在瞬間化為飛灰,就在空中不見,那一槊一劍在空中翻滾,呼地一聲,插在邵延面前,邵延再看那個老漁翁,如沒事人一樣,晃晃悠悠向遠方而去,原以為老漁翁應該是一個講道理,不是隨意殺伐之輩,然現實就這樣簡單而血淋淋地給邵延上了一課,邵延望著老漁翁的背影,眼中閃現一種堅毅的光芒,天魔界,又如何?修大道者,對外不過隨方解縛,隨機而變,應時而化罷了。
邵延一伸手,將那寶劍連劍帶鞘拿在手中,拔出寶劍,劍身暗紅,如同龜甲一樣紋路佈滿劍身,劍身兩字銘文:血屠,端是把上佳魔劍,可惜不知原來主人為誰,聽那名已成為飛灰的騎士之言,已經被人宰了。邵延將劍背在背上,見長槊還插在面前,飛起一腳,長槊在空中劃了一條漂亮的曲線,一頭扎入天河之中,轉眼不見蹤影。
域外天魔界,在邵延心靈深處,卻是龐大無比,他現在身處其內,才發現其猛然一看與地仙界相差並不大,但邵延卻知道兩種相差很大,其天地之間的靈氣之中,自然有一種讓人興奮的靈氣,不論是讓人在殺伐之中,還是情慾之中,都不自覺地受它影響,邵延此願身是金仙,內心可以說是自給自足,當然不受其影響,但一般人就能說了。其空間也是層層疊疊,許多空間不用說,也是魔界的大能所開,邵延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