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後來聽宮中傳的”。
季寶珠對魏紫有個模糊印象,好像長得不錯,不太愛說話,總是靜靜的,對她侍候周到,細心,自己怎麼竟會狠心要了她的命,是嫉妒衝昏了頭,還是為了別的什麼,這事不久又發生了喬御女的事,自己即被打入冷宮。
按說,魏紫這樣有幾分姿色的女子,沒什麼出奇,宮裡一抓一把,斷無蕭昂寵愛有加的道理,這事情有點不可思議。
季寶珠微低頭尋思,文氏道;“魏紫這丫頭在府裡時,也沒看出什麼地方勾男人的心,本本分分的,只知道忠心,卻不是靈透之人,這事我後來怎麼也想不明白,可能各人有個人的緣法,也未可知”。
季寶珠猛然閃過一個念頭,蕭昂是故意激怒她,讓她做出有違宮規的事,也好藉機發難,這卻是一招好棋,蕭昂抓住把柄,逼季雲海交出兵權,季雲海女兒在人手裡,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個念頭一起,讓她一激靈,從頭到腳生起寒意。
回宮時辰到,季老夫人依依不捨,拉著女兒手叮嚀。
季寶珠臨上輦車時,同文氏交代幾句,言下之意是防範府中有皇上的人,文氏是個明白人,也深知小姑擔心的有道理,她本心思通透,點點頭,記下。
日落前,季寶珠迴轉內廷,三品以上的妃嬪才有特權歸寧省親,而那低位的妃嬪只能託人往家裡捎個信,捎點銀兩,以示孝心。
正要進內廷,卻見身後一輛輦車也同時奔內廷來了,季寶珠半卷著車簾,朝外望,前呼後擁卻是德妃的車駕。
季寶珠忙命車輦讓過德妃的車駕先行,德妃坐在車內,也才省親回來,早已看見季寶珠輿攆朝同一方向行來,按位分,季寶珠應先讓德妃,德妃從季寶珠輿攆旁經過,季寶珠本應下輦車一旁恭立,待德妃過去,在行上車,但季寶珠如今身懷有孕,皇命免了一切禮儀規矩,是以季寶珠仍坐著不動,只把道給她讓出來。
德妃自上次在蕭昂跟前下話,看著蕭昂處置季寶珠跟前當紅的宮女,下了季寶珠的面子不說,還禁足半年,心中稱願,不想季寶珠復寵,而且寵幸更勝從前,又還懷了孩子,德妃心擰巴得難受。
德妃車輦擦著季寶珠的所乘的輦車旁經過時,德妃朝她車窗子裡瞥一眼,看季寶珠神色淡然,對她不屑理睬,只車窗露出季寶珠半個身子,德妃也沒看見她的腹部,猜想她腹中胎兒已有二月了吧,季寶珠朝她頸首,卻有股傲然之氣。
令德妃越發心堵,朝身側二皇子睿看了眼,二皇子讓奶孃抱在懷裡,啃著手指頭,德妃的心更加不痛快,‘啪’一手打掉睿正啃著的手,睿‘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哭得德妃心煩,怒喝一聲:“閉嘴”。
睿雖弱智,但從沒見過母親這樣,一下子愣住,不敢哭了,德妃見了,一陣心疼,別過臉不去看兒子。
VIP最新章節 67闇昧
季寶珠看著德妃走遠;芳春旁邊嘀嘀咕咕道:“德妃害主子,卻全然沒一點羞愧,竟也理直氣壯,倒像主子欠了她的,真真可氣”。
季寶珠想:自個平白穿來,受了不少鳥氣;這和誰說理;和這等二貨糾纏;勝之不武,少理她便是。
嘴上卻道:“二皇子身子那樣;她心裡有氣;沒處使;才來找麻煩”。
芳春嘟著嘴道:“可主子何曾惹她,她看主子烏眼雞似的”。
季寶珠道:“她見不得別好,心裡不忿,才會如此”。
這正說話,遠處一乘肩輿朝北行,要出皇宮,裡面一無意中朝西看一眼,一下子看到季嬪的車駕,忙命轉了方向,朝季寶珠這廂過來。
季寶珠看德妃走得沒了影,才要下命從皇宮西側門進內廷,卻見一乘肩輿朝這邊來,看著好像是奔自己來的,細看,這攆輿銀頂,金黃蓋幨,上下灑金雕玲瓏花卉,飾五色寶石,是個親王的翟輿。
越走越近,輿窗探出半個身子,季寶珠看清楚,是安王蕭乾。
季寶珠停原地單等他過來,她對這安王沒多少好印象,總覺得怪怪的,似有種說不出的闇昧意味。
安王肩輿靠過來,二所乘緊一步之遙,季寶珠看著輿中安王,二俱是從窗子側過身來,面對面。
季寶珠先道:“嬪妾不方便下車,給安王請安了”。
安王嘴角似有股子若有若無的淡笑,丹鳳眼微斜,此時,夕陽將落,橘色光線照他細膩光潔的臉上,高貴中帶了幾分陰柔之氣。
季寶珠近處細看,想這樣一張臉冷眼看酷肖蕭曌和蕭昂,然蕭曌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