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蘇悉,得意道:“這是方才從這狗官身上搜到的信,聞著墨跡才幹不久,應該寫的沒多久,說不定與風滿樓的事有關呢。”
剛才安亞就站在六皇子身邊,趁著柳大人嚎啕求饒的時候從他身上順來的,她自己忙著看眼前的好戲也沒時間顧上看,眼見著柳大人暈厥過去了,這才有時間拿出來獻寶。
蘇悉旁若無人的展信一看,眼底閃過一抹冷笑,嘴角微微勾揚,“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慕容三小姐,你也太沉不住氣了吧。”
蘇悉看完將信遞給寧王,她自己則在那冷笑連連。
“怎麼說?信是那個慕容三小姐寫的?”安亞追問一句。那個慕容三小姐,指的就是剛才蘇悉故事裡的惡毒女配角。
蘇悉從信封裡抽出五張面額一千的銀票,冷冷一笑:“信尾落款的是慕容氏,還有這些銀票,你說呢?”
怪不得衙役來的這般快,原來此事他們早有準備,還真是官商勾結想毀她的風味樓!別人不惹她也就罷了,現在明目張膽惹到她頭上,她怎麼可能會就此罷手?
四人看完信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得一清二楚了,柳大人才悠悠醒來,他以為當才的一切只是做夢,但是等他擦亮眼睛,眼前的四位煞星還立在原地時,這才確信這不是夢!
六皇子笑吟吟的說道:“柳下豐,我二皇兄想必你是認識的了,這位是我二皇嫂,也就是方才你口中的‘賤民’。”賤民兩個字,他特意加重音量,駭的柳大人渾身一顫。
連連打擊已經讓柳大人搖搖欲墜了,這根稻草壓下來,柳大人又想裝暈了,不過蘇悉搶先他一步,冷哼道:“柳大人,先別急著暈啊,咱們先把這案子給審了吧。”
這案子真相到底如何,要怎樣去審,柳大人之前早已在腹中算計好了,但是如今被這幾位皇室貴胄一鬧,又叫他如何去審?此刻,他心中恨死了謝詢那般沒眼力見的狗腿子,他下定決心等送走這幾位煞星後,定不會饒過那幾個有眼不識泰山的狗奴才。
“寧王殿下,六皇子殿下,王妃娘娘,你們……既然沒事,要不要進內堂稍作歇息?這審案子麼,也不急於這一時。”柳大人一邊擦冷汗一邊陪笑臉。
“不必了,既然是嫌疑犯,我們自然是留在堂上的好,至於向你柳大人下跪……”蘇悉故意沉吟一聲。
柳大人哪裡受得起他們的跪?除非他自己想早死早超生。於是柳大人惶恐地忙不迭介面道:“不用不用不用,下官萬死也受不起啊,來人,還不快搬三、四、四把最好的椅子進來?還愣著想死啊?”
柳大人原想說三把,但是轉念想起自己的眼瞎本領,生怕又得罪了不知名的貴人,在六皇子看來,他已經從有眼無珠變成稍微有點珠了。
四個人堂而皇之地在堂下坐著,等著柳大人審案。
柳大人臉上的冷汗那是一撮一撮的冒,擦都擦不盡。怎麼辦?怎麼辦?眼下可有四個貴人眼睜睜地盯著,他們每個人都不是他能惹的。抓錯皇子這已經是大罪了,如果這案子還審的不清不楚,自己的腦袋也就要搬家了。可是另外一方面,已經收了慕容小姐的銀票,她答應等風味樓倒閉後分自己一半銀子……
想起那堆了一整間房子的白花花銀子,柳大人心底就揪痛不已,難以抉擇……
他撫著胸口順氣,卻在下一瞬間心頭狂跳,如臨大敵!因為他摸不到那東西了……那、那可是慕容小姐送來的信,裡面五千兩的銀票肉痛一下也就罷了,但是那封信的內容卻是別人萬萬看不得的呀,這倒是丟哪裡去了?
柳大人急的滿頭大汗,顧不得被人看笑話,蹲下來滿地下的找。
大家想必要問慕容小姐到底是誰?怎麼會一心想要陷害風味樓?其實很好猜,她就是慕容將軍府的三小姐,英娘前夫謝信令再娶的妻室。當初她看上謝信令後,就設計英娘,汙衊她德行有虧,後又與謝母、謝信令聯合起來除掉英娘和她的孩子。
蘇悉見柳大人急成這樣,便好心地將信拿出來,朝柳大人揚手:“柳大人在找的,莫不是這封信?”
柳大人看到那封信,先是一喜,但是意識到那封信在寧王妃手裡,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冷汗如雨下……全身哆嗦如篩糠,腳底發軟直接就倒地。
他站的地方還偏偏離臺階近,便直接從上往下滾,一直滾到蘇悉腳邊。
不過這樣一來,他人倒是清醒了。
“不、不是這封信,不是……”柳大人腦袋中一片空白,茫然,如果可以哭,他早就哭了。這輩子的倒黴事怎麼都攪合在一塊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