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說個名字而已。”聶清然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帶著如同深潭一般平靜透明的心,俯瞰著芸芸眾生,而眼前的老者在他眼中,不過只是無足輕重的螻蟻。
“從昨日追到現在,從帝都追到臨川,一天一夜之間,整整八百里路,你要的,只是一個名字?”黑袍老者有些不太相信。
“那你,說還是不說?”聶清然負手而立,微笑地看著他。
“我……”黑袍老者嚥了咽口水,像是下定了決心,“好……我說,是薛二小姐請我這麼做的。”
薛璇依嗎?聶清然緩緩地笑了,“你知道,我這人對說謊的人,一向是不輕饒的。”
纖纖素指在黑袍老者身上一點,那老者像是被千根銀針刺進,痛得滿地打滾,臉上汗如漿湧,口中卻依依呀呀叫不出來。
因為聶清然早已經點了他啞穴。
“現在,你口中的名字,還是薛二小姐嗎?”聶清然依舊如神明般從容的笑,但是周身卻流過陣陣冷氣,帶著壓抑殺戳,王者的霸氣。
黑袍老者實在痛的緊,幾乎要暈厥過去時,他才緩緩搖頭。
聶清然那雙幽暗的黑瞳如明朗夜空中的星辰,深邃渺遠,他解開老者的啞穴,淡聲道:“說吧,你只有一次機會了。”
那麼仁慈的容顏,下手卻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似乎殺人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舉手間的事。
“是……是太后!”黑袍老者哆嗦道。
聶清然回眸,緩緩地笑了,“如若我現在要你去衛帝面前說明一切,你應該會拒絕吧?”
“我不去!”黑袍老者眼底一片堅毅。這絕對是自尋死路。
聶清然笑道:“我知道你不樂意,所以為你準備了這個。”
他不知道何時從懷中掏出來一顆藍色的丹藥,捏起老者的下顎,然後用巧勁一慣,那顆藍色藥丸直接滾進老者的咽喉。
他鬆手後,老者趴在地上一個勁的乾嘔,但是那顆藥丸早進了食道,哪裡還嘔的出來?
“你、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老者目光望著聶清然,幾欲噴出火來。
“沒什麼,不過是藍色子午丹罷了。”
藍色子烏丹?這還叫沒什麼?老者差點被氣背過去。
藍色子烏丹,每日子時和午時皆會發作一次,發作的時候痛的人恨不得拿頭去撞牆,那種痛跟生孩子的痛差不多。試想一下,每天經歷兩次生孩子般的痛楚,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你!”黑袍老者氣得衝過去攥緊聶清然的衣袖,但是那裡抓的住?
聶清然櫻花般醉人的笑容中帶著壓抑的殺戮,他說,“有膽子算計她,就要有付出慘痛代價的覺悟。”
他繼續對黑袍老者笑道,“我這隻有一枚解藥,如若三日之內你沒將事情辦妥的話,可別怪我將這顆解藥丟進江裡餵魚。現在,你可以滾了。”
黑袍老者恨恨地瞪著聶清然。他也是堂堂十級強者啊,但是在聶清然面前,為何連一點膽色都沒有,還被他指使,受他要挾!
他心底雖然憤怒,臉上也是忿忿不平,最後,他滿含怨恨地瞪了聶清然一眼,然後一瘸一拐的走掉。
“出來吧。”聶清然回身,淡笑地望著安亞躲藏的那個方向。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在這。”安亞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怪不得他的臉色那麼差,原來是追那黑袍老者追的,追了一天一夜,是人都受不了。不過他既然為了蘇悉做到這一步,又為何什麼話都不說呢?
“剛剛才知道的。”不得不說,小盜帥的藏匿功夫絕對一流,連他都看走了眼,如若不是那黑袍老者走了後,四周一下寂靜下來,他也很難察覺的到。
“聶清然,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我真的好奇很久了。”安亞揚著巴掌大的小臉,清澈瞳眸定定地望著聶清然。
眼前的聶清然,俊顏猶如晶瑩潤白的雪櫻,不染纖塵,一襲錦袍風度翩翩,將雅緻和高貴發揮到極致。他墨亮垂直的發泛著淡淡的光澤,一雙玉手宛若纖細的白藕,交負在身後。
“好奇什麼?”聶清然對安亞的態度是極好的,可能是有愛屋及烏的成分。
安亞醞釀了下用詞,最後還是決定開門見山,她說,“聶清然,你對蘇悉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聶清然定定地望著她,那雙幽暗的黑瞳,深邃如潭,一眼望不見底,最後,他笑了笑吐出一句話,“她是我妹妹。”
“什麼?!”安亞驚訝地大聲叫道。
妹妹?蘇悉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