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了。
小雪狐剛才正對著一個黑衣人咬下去,關鍵時刻聽到蘇悉的吼叫,這才不甘不願地拍了那幸運的黑衣人一腦袋,然後又以閃電般的速度躥回了蘇悉懷裡。
那幸運的黑巾殺手就是火之堂堂主,他此刻仍然有些心有餘悸。因為他能感覺到危險來臨而自己卻只能赴死的那種無能為力,但蘇悉將那東西喝走後,他知道死亡的陰影也散開了。
他朝蘇悉的方向望去,看到她懷裡的小雪狐,眼睛瞪的有銅鈴那麼大!
剛才威脅到他生命的竟然就是那隻巴掌大的小東西?!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蘇悉懷裡抱著小雪狐,一邊撫摸著它柔軟的白毛,一邊慢悠悠地走過來。
說來實在變態,她右手的粉碎性骨折啊,這才過了一天,竟然就癒合了一半……就算再變態的體質也沒這麼逆天吧?蘇悉抽空瞅了小雪狐一眼,心中暗想,難道這逆天的體質和小雪狐有關?可是她並沒覺得小雪狐對她做過什麼特殊的事情啊。
此刻,那些無影樓的殺手訓練有素地圍在衛凌風身後,呈扇形散開,以一種絕對的氣勢和保護的姿勢,散發出濃濃的殺意,盯著聶清然的目光更是寒氣森然。
“樓主。”火之堂堂主朝蘇悉躬身道。
自從衛凌風將那枚麒麟令牌交給蘇悉後,她就是無影樓的正牌樓主,這是每個人都必須承認的事實。
蘇悉不禁想,如若有一日她和衛凌風決裂,這些人會站在哪一邊呢?不過想歸想,她卻沒有傻的問出口。
有無影樓的殺手相助,他們很快就找了一艘船,眾人沉船離開此地。
此時,江山風平浪靜,偶爾風吹起一絲漣漪,就像鏡湖被打碎,夕陽的餘暉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像是點點金沙灑在江面上。
“事情查的如何?”衛凌風坐在輪椅上,望著火之堂堂主,他的面容沉靜,但是眼底卻佈滿陰霾。他自己受傷不要緊,但是讓蘇悉遭受這樣的危險,卻是他難以容忍的。
火之堂堂主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衛凌風,“這是從黑巾殺手首領身上拿到的信封,您看。”
衛凌風看著那封信,臉上神色陰晴不定,半響,他放下信,似笑非笑地將那封信遞給聶清然。
“你看,這不就是證據嗎?”
聶清然接過信,唇角漾出一抹淡笑,“證據?那我可要看仔細了。”說罷,他展信一看,白皙的手指近乎透明,夕陽美麗的餘暉在他的手指上,俊顏上跳躍,他的身上蒙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那信上的內容很簡單,概括成一句話就是:請求絕殺閣盡一切能力擊殺寧王和寧王妃,事成之後百萬金幣奉上。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最後的簽名——
聶清然三個字清清楚楚,筆走游龍,力道遒勁,赫然展現在眼前。
聶清然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信封上,也沒有驚訝,只是淡淡地笑了,將信遞還給衛凌風。
兩個同時坐在輪椅上,又同時對對方陰險詭笑的男人。
“我還真成了嫌疑人了,可怎麼辦是好呢?”
“你就不怕我命人將你丟下去餵魚?”
“她會捨不得的。”聶清然指的是蘇悉。
衛凌風看了蘇悉一眼,目光陰沉,眼底閃過一道殺意。
聶清然不提蘇悉還好,只要他露出一副跟蘇悉很熟的樣子,衛凌風就恨不得殺了他一了百了乾乾淨淨。
蘇悉實在看不下去,“你們不要吵了,兇手是誰不是很清楚嗎?”
“喔?願聞其詳。”聶清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知道?”衛凌風也詫異的表情。
蘇悉先是取過那封信,指著那筆跡冷笑道,“這種程度的模仿我也做的到,太簡單了,更何況無論是當初跳下懸崖,還是之前在沙灘上黑巾殺手的圍攻,都可以證明聶清然與此事無關。”
“那麼,既然他與此事無關,誰又與此事有關呢?第一嫌疑人自然是太子,太子與絕殺閣的關係,咱們早已一清二楚。如若猜的沒錯,咱們寧王府在帝都的產業也受到了攻擊吧?”蘇悉目光望向火之堂堂主。
“的確,不過已經被無影樓出面控制住了,損失並不大。”
絕殺閣是僅次於無影樓第二大殺手組織。蘇悉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太子之前原想僱傭無影樓的人刺殺寧王,但是被直接拒絕,最後無法只能選擇跟絕殺閣的人合作。說起來,太子是絕殺閣的老主顧了。
衛凌風質疑:“他那股勢力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