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然我不確定,但是--他身邊的那位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侍衛,大半個月之前我卻見過。”蘇悉笑的有些歡樂,見衛凌風盯著她瞧,便解釋道:“還記得那日我在薛府所做的事嗎?我將一個男人的衣服……”
衛凌風臉色冷凝,眸中閃現陰霾,黑著臉瞪著蘇悉。
他這反應……不會是在吃醋吧?
也是,古代哪有現在那麼開放,夏日街頭到處能看到打赤膊的人,這裡既是酷暑就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
“好好,我不說了。”蘇悉舉雙手投降。她覺得很爽快的報復,出現這樣的一個環節,卻是衛凌風所不樂見的。觀念這東西沒有身處那樣的環境就很難在一朝一夕間改變。
衛凌風臉上烏雲散去,淡淡開口:“你確定,當日出現在薛府要偷雲天手印下半冊卻被你……的人,就是聶清然的侍衛?”
“只是覺得像罷了,不過如若你想確認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晚上去扒了他衣服,如果他左邊肋骨下有一顆痣的話,那多半就是他了。”蘇悉無奈攤手。
“你竟然還記得他的痣?”衛凌風恨得牙癢癢的。
“記憶力太好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蘇悉無視衛凌風的咬牙切齒,無奈攤手。
忽然,那金色馬車的窗簾被風吹起一角,露出聶清然俊美的顏。蘇悉正好轉頭往下看,與他的視線砰然對上。
不得不承認,聶清然很美,那是一種與衛凌風不相上下卻截然不同的美。
聶清然身著一襲華麗的白色軟袍,袍子上用金絲銀線勾勒出幾枝清淺的竹枝,腰繫一條祖母綠為扣的玉帶,衣袂隨風微微輕拂,襯的他宛若月中神仙,華貴清冷之極。
他烏黑的眼珠如暖玉般溫和,又似大海般深藍壯闊波瀾不驚,冰冷的可以凍結住一切,但是卻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
眉眼掃過,彷彿站在雲端的仙謫,淡漠地俯視人群,而芸芸眾生在他眼中,皆不過是螻蟻。那不屬於人間的清冷,把一切都凍結在原地。
那種散發與外的冷意,讓人讚歎其出塵姿容時,卻不敢有絲毫猥褻之想。
若說衛凌風是羅剎和妖精的混合體,那麼眼前的聶清然就是雪中的冰蓮花,一則妖魅鐵血,一則冷漠無塵。還待細看,突覺腰間一緊,蘇悉過回頭,正好對上衛凌風陰鬱的眼。
這,還是在吃醋?
蘇悉反應過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的伸手握住捏著她腰間的手,緊緊的握了握,人皆有愛美之心,欣賞美好的事物,這是一種天份。
不就是多看兩眼而已,這個人吃什麼醋啊?
衛凌風依舊冷著臉,哼哼兩句:“還沒我好看呢,要看就看我。”
曾經,他無比鬱悶自己有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如今卻是無比幸運自己的美能讓她駐足停留,雖然男人靠美色迷住女人,說出來有些不恥,不過只要能讓她留在身邊,無論什麼理由都無所謂。
第二日,衛凌風下朝歸來,徑直就去了書房,就連晚膳都沒用,蘇悉等了許久都未見他出來,不免有些好奇地摸進書房。
蘇悉進去的時候,發現他在書房裡看書。跟他說了幾句,他也只嗯嗯哼哼的簡單回一兩個字。
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悉見他大半刻了也沒翻過去一頁,想來他也沒認真在看,便饒有興致地斜靠在書架上,雙手環胸戲謔地看著他。
昏暗的燈光下,衛凌風一襲翩然華麗的金絲軟袍,腰束一條鑲有南海黑琥珀的紫金玉帶,烏黑的青絲一瀉而下,帶著一股疏狂和清雅的感覺。
金絲軟袍上用金絲銀線勾勒出一朵朵星星點點的罌粟花,花蕊微卷,蕊絲溢向軟袍四周,一串串,妖冶逼人,邪魅低沉。
他的眉,應該像水墨畫裡那濃重的墨一樣深黑,低頭的輪廓像最有名的石雕大師用平刀流派的技法雕刻出來般有稜有角。
蘇悉看著他,而他在看書……
大半刻了還沒翻過去一頁,很顯然他也沒放心思在裡頭。
既然他不是真的在看書,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她估摸著衛凌風一直看書和保鏢戴墨鏡的目的差不多。
一、他並不希望被她看到他的眼神,也就是不想暴露他的情緒
二、他在裝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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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崩潰……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繼續奔去碼字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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