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要玩也別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了行不行?我很忙的。”蘇悉嘆了口氣,她還要練功,練琴,還要研究藥劑,末了,還要烤肉供養小祖宗,她真的很忙很忙,不想浪費時間跟她玩。
但是暈厥過去的薛璇依卻一動不動,她如果聽見蘇悉的這句抱怨,就算醒來也還會再被活活氣暈過去。
她費了全部心力財力物力,佈下了天羅地網,原以為算無遺策,可是在蘇悉眼裡,居然僅僅是玩?而且還被她嫌棄幼稚……薛璇依要是聽到這句話,只怕嘔血也能將她活活嘔死。
有一個成語叫不自量力,還有一個成語叫以卵擊石,東雲國第一才女喲,居然不明白它們的意思。蘇悉看著薛璇依蜷縮的身子,嘖嘖嘖鄙視一翻。
最後,蘇悉抱著小雪狐走出刑房,而此刻,外門站著一排被薛璇依趕出來的獄卒。
他們呆呆地看著蘇悉,震懾於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誰也不敢阻止。只能傻傻地看著她遠去……
待蘇悉走遠了,他們再推門進去。不期然間卻看到薛璇依躺在地上,胸口冒著熱氣,而室內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肉烤焦的味道……內室瀰漫著一種很詭異的氣氛。
蘇悉沒有趁機離開,反而像熟門熟路般,回到了她自己的牢房。
不過當她站在門口的時候,如果不是看到那十個坐得筆挺的鄰居,她都差點認不出這就是她之前呆的牢房了。
此刻的牢房裡沒有一絲雜草,發黴的氣味也沒了,變得乾淨整潔,還放著兩張床鋪,而且還很人性化的安置了桌椅茶具,甚至連打發時間的書本都有。
這場景,頓時讓蘇悉不免想起了寧王當初坐牢所享受的特權。
此刻,一個一襲潔白明亮的蝶戲水仙裙的姑娘回頭,笑吟吟地望著蘇悉。她不是別人,正是與蘇悉才分別不久的安亞。
“還愣在門口做什麼?進來啊。”安亞笑著招呼蘇悉,然後拍拍乾淨的椅子,示意她過來坐下。這架勢,似乎她才是這間牢房的主人。
蘇悉認出,那椅子的材料不是紫檀木,而是比紫檀木更高階的黃梨花木。黃梨花木價值不菲,簡直堪比黃金,放在這黑暗的死牢裡,實在是格格不入。
她才不過出去沒多久,這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蘇悉狐疑的目光在安亞臉上掃來掃去,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翻,還是想不出來她從哪來要來的特權。
“我知道你好奇,快坐下來讓我好好跟你說說,我都快憋不住了。”安亞在另一邊坐下,好整以暇的給蘇悉倒了香茗,臉上是莞爾的笑容。
“好,那我就洗耳恭聽了。”蘇悉笑著說,“不過你先告訴我,你是來探監呢還是坐牢?”
“不是來探監,也不是坐牢,而是陪你暫住。”安亞一臉神秘的樣子。
“這我可不明白了。”
“幸好你不明白,不然你就真成神仙了。”安亞一臉的笑意,神秘兮兮道,“這話說起來啊,還真是巧。皇帝不是要找高階藥靈師給太后解毒嗎?他從藍月拍賣行的胖老闆那裡問出了藥劑出自寧王府,頓時就傻了,你猜怎麼著?”
蘇悉聞言,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笑道,“他把你當成那高階藥靈師了?”
安亞拍掌道:“對啊!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平時那麼聰明的腦袋居然卡殼了,非認定我就是那高階藥靈師了,逼我給老太后制解藥,對了,他還說難怪上次鼠疫的事處理的那麼好,原來是有我這個高階藥靈師在,當時沒把我給笑死。”
真正能制解藥的被他關了牢還下了處死令,她這全然不懂的卻被逼著制解藥,這叫什麼事兒啊。
蘇悉笑了,“其實也不難猜,他絕對想不到我會是高階藥靈師,而你經常跟在我身邊,所以寧王府除了你,還真就沒別人了,也難怪衛帝認準了你不放,對了,你怎麼又淪落到這了?”
“什麼叫淪落啊,這麼難聽。衛帝奈何不了我,又不敢囚禁我,我便自動請纓說與你一同住,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而且下令要典獄長任憑我差遣。”安亞笑得很得意,“所以,我就趁勢奴役他們,將這裡稍微整理了一下,也顯得不那麼寒酸嘛。”
何止不寒酸啊,在牢裡來說,簡直就是豪華版了,人家寧王都沒這待遇。
一直聊了有大半宿,直到夜幕降臨,四周陷入黑暗中,蘇悉的臉上才出現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安亞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便知道有人要倒黴了,不過她卻更好奇小雪狐:“對了,小雪狐呢?它剛才還在這呢。”怎麼一會兒時間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