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與草菅人命有何區別?”火之堂堂主霍狄一把掀了防毒面具,腰側長劍錚一聲拔出。
蘇悉冷冷瞥了他一眼:“你能殺一名士兵,卻殺不了成百上千的兵。他們雖然行事粗暴,寧可抓錯一百不能漏過一人,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婦人之仁只能讓全城人跟著陪葬。”
她也很厭惡這樣的做法,也想出手阻止,但是一時心軟足以陷萬民於水火。
“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們去送死?他們現在沒被感染,但是到了”霍狄不服氣地朝蘇悉咆哮。
“你怎麼知道他們沒被感染?傷口沒潰爛,沒咳出血泡就代表被感染嗎?你太天真的。疑似病例聽說過沒有?”不疾不徐一通話說得霍狄噤聲不語,蘇悉這才嘆了口氣,“等朝廷將所有人集中在一起,我們出手治療還有效果,不然治好一個傳染一個,這場鼠疫要蔓延到什麼時候?還有,如今空氣中全都是病毒,想死你就繼續將自己暴露在病毒中!”
說完,蘇悉打馬狂奔,揚起一陣塵土,徑往陳大夫的醫館行去。
霍狄咬咬牙,終是將防毒往臉上一罩,跨上高頭大馬第一個朝蘇悉後面追去。其餘殺手都是唯霍狄馬首是瞻,見他追隨蘇悉,便也都紛紛追上。
不過他們心中都暗暗稱奇,以堂主的火爆脾氣,被一個小姑娘搶白後,竟然沒有摔馬而去?看來小姑娘還真是有些本事的。
陳大夫的醫館此刻圍滿了人,見一群油布包裹奇裝異服的人大步走來,紛紛自動讓開一條道,迷惑不解地看著他們。
醫館裡的病人早已被朝廷的官兵抓走了,但是此刻官兵劍拔弩張地站在大堂,為首之人年約三十,一身鎧甲戰袍,面容冷凝,目光精湛有神。
“二嫂,這位是薛將軍,皇祖母的孃家內侄,很得他老人家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