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悉笑笑,抱著小雪狐站起來,“千萬別小看了它。”
蘇悉站起身來,長眉清眸,玉面朱唇,如緞黑髮挽成風霧鬟,一襲寬大的白衣,柔柔絲帶繫住纖纖細腰,宛若欲乘風歸去。
她抱著小雪狐瀟灑地轉身離開。
聶清然一個人留在房內,看著蘇悉離去的位置怔怔出神,忽然,他嘴角的血跡緩緩流淌下來,
他伸手,擦拭了一點血跡,拿到眼前看了一眼,臉上是少有的神色恍惚,眉峰竟微斂,嘴角緩緩露出一抹苦笑。
傳說中的預言,似乎要成真了呢。
怎麼辦?
卻說蘇悉抱著小雪狐回去,但是沒有看到衛凌風的身影,問了六皇子,六皇子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蘇悉抱著小雪狐轉身就走,六皇子嬉皮笑臉地跟在她身邊,忐忑不安地觀察了她的面容,然後小心翼翼地添了一句,“和薛璇依一起出去的。”
蘇悉拿眼睛斜了他一眼,他吐吐舌頭,但是眼底有著難掩的調皮。
六皇子一副抓姦的樣子讓蘇悉很不爽,她不覺得衛凌風會和薛璇依發生什麼關係,但是……為何會有一種不太確定的感覺?
初秋的晌午已經有些清冷,淡淡的陽光順著樹冠流淌過來,一大片白色的菊花,絲絹一樣彎曲的花瓣用高貴的姿態向外伸展著,花芯閃爍著朝陽般濃淡絕妙的色調,凜然而立的身姿在秋風中散發出清冽的香味。
小樹林就眼前,遠遠的已經能看到薛璇依一身的白。
唉,這姑娘怎麼就這麼喜歡白呢,雖然說要想俏一身孝,要想美露大腿,但是這一身的白,多麼的……不耐髒啊。蘇悉在心中暗自腹誹。
遠遠看去,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對璧人。
長身而立的衛凌風,烏黑曜熠的秀髮如潑墨般傾瀉而下,如墨如瀑,垂落在他稍寬的肩頭,在陽光的潤澤下發出淡淡的光澤,臉上孤傲冷絕、邪魅慵懶。
婷婷而立的薛璇依,幾絲秀髮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一身白色的拖地紗裙,寬大的衣襬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仿若空谷佳人,清雅絕世。
隔得遠,兩個人說什麼話,蘇悉他們聽不太清楚,但是光看兩個人的表情,衛凌風冷冷深邃而冰冷,如刺骨的冷芒,身上透著一股倨傲冷然的皇室貴氣,而薛璇依楚楚可憐,猶如雨中嬌弱的白荷,又似千年雪山中的雪蓮。
他們對面而立,雙眸凝視,正常人一看就知道演的是哪場戲了。
忽然,不知道衛凌風說了什麼,薛璇依的表情很激動,她撲過去摟住衛凌風的身子,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而衛凌風,沉穩陰鷙,滿臉的肅殺之氣,但是,並沒有推開她……
衛凌風眼角餘光往這邊瞥來,目光深邃而冰冷。
蘇悉的眼波幽深如海,看不見底,靜得不起一絲波瀾,衛凌風的目光雪亮如劍,似要刺入最深處,似要探個明白,兩人目光絞著,默默的對視,周圍一片窒息的沉靜,只有六皇子淡淡的呼吸聲。
六皇子一邊啃瓜子一邊恨聲道,“二哥是怎麼回事嗎?怎麼還不推開她?”
他一邊啃瓜子,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蘇悉的表情,見蘇悉平淡靜然,眼眸微垂,不免有些擔憂。
衛凌風,還是沒有放開薛璇依。
蘇悉的臉色有些複雜,她盯著衛凌風的臉,目光冰冷如炬。
立皇子有些急了,“哎呀,薛璇依到底對二哥說了什麼話?二哥就乖乖任由他抱著了?”
蘇悉忽覺得心頭涼涼的,天地忽變得那般的空曠寂寞,驀然,她毫無顧忌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定定地站在他們兩個人面前。
衛凌風冷冷地看著蘇悉,懷中依然抱著薛璇依,而薛璇依眼底的得意是那麼的明顯,因為她有了威脅衛凌風的資本,因為她讓蘇悉當場難看至極,她的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放開她。”蘇悉的聲音很冷,如千年雪山寒冰。
不知薛璇依在他耳邊說了什麼,衛凌風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越緊。
“衛凌風,你不懂我的話嗎?我叫你放開她!”這副畫面竟然如此刺眼,刺得她心頭微微發疼。
衛凌風唇畔忽掠過一絲笑,縹緲幽如夜風,猶帶一絲夜色的深沉,眼底淡淡的笑意,“你想走就走,我愛抱誰就抱誰,關你什麼事?”
蘇悉忽覺得心頭涼涼的,她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