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寧王妃帶到。”白破血靜靜地立在一旁。
“行,你們下去吧。”衛帝一揮手,將他們全都打發了下去。
上書房內,淡然佇立的蘇悉,神色平靜,氣質非凡,眼裡透出智慧的光芒和不屈的風骨,她冷冷地站在那裡,脊背挺的筆直,沒有下跪也沒有行禮,完全沒有一個囚徒的自覺。
衛帝負手而立,森冷的目光射到她臉上,重重哼了一聲:“蘇氏,你可知罪!”
“蘇悉不知自己所犯何罪,還望陛下告知。”蘇悉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臉色帶著不失風儀的微笑。
“你謀害太后,還想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衛帝上前一步,直直立在蘇悉面前,指著她的鼻子,指尖因過度氣憤而顫抖,“太后如今狀若癲狂,太醫會診,研究出來說是中了恐怖藥劑。”
衛帝惡狠狠地瞪著蘇悉,希望她能自動將話接過去,但是蘇悉卻依舊依舊淡淡地微笑著。
“哼!”衛帝重重一聲冷哼,“恐怖藥劑十日前出現在藍月拍賣行,當時是由一位黑袍老者買走,朕的人根據線索追到那黑袍老者的住處,卻在那裡發現了這個。”
衛帝手中是一把扇子,上面落款是蘇悉的名字。蘇悉認出是自己的扇子,不過在狩獵那日就失蹤了,卻誰知竟出現在這裡。
衛帝又繼續道:“那一日也是你進宮見太后,還親手給太后泡了茶。據太醫說,那恐怖藥劑潛伏期正好是十日,你還想說你是無辜的?”
“這能說明什麼嗎?”蘇悉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到衛帝身上。
“你與太后不合,是為動機。你從不討好太后,卻在那一日親手泡茶,是為無事獻殷勤。況且,薛璇依和桂嬤嬤都說你在泡茶的時候故弄玄虛。其中一點可以是巧合,但是如若幾點合在一起那還叫巧合嗎?太后的飲食平日裡有專人試毒,唯有你泡的那壺茶沒有,你還有何話說?”衛帝已經認定了蘇悉就是那兇手。不,不是認定,而是確定肯定以及一定。
蘇悉冷冷的勾起唇角,眼底的的寒光毫不遮掩:“陛下認定是我下的毒了?”
衛帝眼底殺氣騰騰,紅光大盛:“你還欲如何狡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蘇悉冷冷一聲,根本就不為自己辯護。
“你--”衛帝冷道,“來人,將蘇氏打入刑部大牢,五日後處斬!不允許有任何人為她求情,求情者,以同罪論處!”
五日?遠在江南的衛凌風得到訊息,怕是要十日之後了,這日子……衛帝也是想要她的命吧?畢竟寧王鋒芒太過,有了自己相助,便如虎添翼,現在皇帝是想卸掉寧王的臂膀了。
蘇悉冷冷望著皇帝,如若自己死了,太后也決計活不成。
蘇悉定定地站在那裡,散發著一股隱隱的危險的致命氣息,侍衛被她的氣勢所震懾,沒人敢靠近她十步之內。
“還等著做什麼?押下去!”衛帝捏緊拳頭,他恨不得立刻就將蘇悉的脖子捏碎。
“來人!”衛帝一揮手,“張貼皇榜,不管是誰,只要能解開太后所中的毒,本王許他三個願望!”
既然有高階藥靈師製出恐怖藥劑,那麼他就一定可以製出解藥,太后的毒還有解開的可能。
“回來!”衛帝又冷哼一聲,“將那藍月拍賣行的老闆帶上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衛帝忙著為太后找解藥,卻不知道能製作解藥的人卻被他下了處死令,如若他知道,不知道會怎樣想呢。
這宮裡最多的就是捧高踩低的勢力人。眼見著衛帝下了處死令,蘇悉又是謀害太后的真兇,就連小小的獄卒都端著架子擺臉色給蘇悉看。那副趾高氣揚的高傲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官居幾品呢。
前面帶路的獄卒啐了口,“寧王妃?呵呵,還不是轉身就變為階下囚?而且再過幾日連命都保不住了。”
另一個獄卒道,“再怎麼說她都是寧王妃,說不定等寧王回來,事情還會有轉機。”
領頭的獄卒哈哈大笑:“轉機個屁,寧王遠在江南,就算長了翅膀都飛不回來,而且就算他回來了又能怎樣?這可是陛下親自下的處決令。來來,就將她關這吧,反正這裡十個也都是快要處死的,路上也好做個伴。”
天牢裡很髒,抬頭見蟑螂,低頭見老鼠。蘇悉不由地想起了寧王,當初他吃牢飯的時候,可是好酒好菜供著,乾淨房子住著,就連刑部尚書都得給他點頭哈腰。如此一比較,她這就寒酸多了。
蘇悉靜靜地呆在牢飯裡,不知何時,她衣袖裡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