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李娜叫我開心些,這個拘留房就是個豬圈,你就是豬,吃好喝好睡好是大事。

望著倆女子離開的背影,我發覺這倆女子冥冥之中已然闖進了沒有女人的我的世界。她們走後,我吃得像洗碗一樣空,剩下的花椒都嚼了。

人怎麼能變豬,躺床上胡思亂想,發覺後果實在是怕人,就不敢多想。

局裡的路燈發出暗紅的光線,撒到窗子上,被鐵絲網切成一片一片的菱形,投影在房間的水泥地板上,我想這就那個動詞——落網。

地上一隻爬行的蟑螂,好像很悠然自得,想一下要是自己是它該多好。跟玩似的爬進爬出,而這個看守所在我面前形同虛設,我也可不用去負責今日的事情;又想一下,發覺自己當個人真夠悲劇的,每天都得累死累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之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做小強多好,沒事吃吃痰啃啃電線夢醒就自由的滿地溜達,運氣好見到個母的順便傳宗接代,天冷也不穿衣服,斷手斷腳還能重新長出來,就算世界發生核戰也輻射不死,自由自在。

我估計上輩子小強做得太久了,被下面的嫉妒的人弄到凡間為人,讓我哭著來到這個世上,面對最複雜的同類,我發覺此時我對自由的渴望竟如此窮極,哪怕只是銬上半天,只被關上半宿,也是恍如隔世;我又認為我的身上的小強的魂魄並沒被泯滅,它一定還殘餘在我的體內,附著在我的身體某個地方,對我發號施令。

就在此時,一隻螳螂飛來了朝著小強的方向降落,他高舉鐮刀,真是神兵天降,向小強發動了攻擊。小強的身體被刺穿,但它堅強的掙扎,螳螂被它的力道弄得有些搖擺不定,但敵人畢竟是身經百戰,裝備精良,就算躺著也一樣戰鬥無妨。猛然間一道白光閃過,雷鳴接踵而至,夜空像是要垮塌下來,驟雨奔騰而下。小強的肢節瘋狂的擺動,它抓著光滑的地板不放手,這回它幾乎要衝脫螳螂的控制,只剩一條腿還在敵人的魔爪之下,它使出最後絕招,它竟然飛舞著翅膀,敵人被這氣流鼓動打了幾個轉,它居然奇蹟般的掙落了,餘下握著它的一條腿的螳螂,螳螂只能望著它振翅飛翔於窗外的暴雨中,不見蹤影。

我的失眠也不見了蹤影。

沒心沒肺的一覺醒來,正巧遇到表哥和我媽來探監,陳雲傑還是告訴了表哥。聽說要坐幾年的牢我媽哭得跟淚人似的,表哥則滿臉鄙夷的站旁邊。

我媽說:“兒呀!媽把你養大,你居然做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以前你多麼的聽話,我說一你不會講二,多文靜的孩子,斯文得像個女孩子,太讓我失望了,要是坐個三年的牢落了個案底,這要是再左鄰右舍面前多丟人啊 !以後傳遍了就沒法做人了,你要如何取老婆,娶不到婆娘我就抱不了孫子,抱不了孫子就沒了後人,沒了後人就不能祖德流芳,不能祖德流芳就是大不孝,我真是白養你了。。。。。

“兒呀,你以後在裡面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我見過不少勞改犯回來當老闆的。以後你也要卓爾不凡輝煌騰達,光宗耀祖。”

警察帶我媽走後,我正感嘆這一日之內就變成千古罪人了,表哥跑回來說:“曹飛,我這邊會力爭花錢來解決的,姨娘現在回去拿錢了,我也走了,不過我得給你說,陳雲傑和你我都不敢用了,看你們平常就不老實好好聽師傅的話,現在桶出個什麼婁子。”

肚子餓得跟打鼓似的,張馨雨跟李娜彷彿聽到了鼓聲似的如期而來,兩個女子清早笑得像花一樣,那種開心像是要傳染似的,我說:“你們撿到錢了嗎?”

李娜說:“我沒撿到錢,是你撿到錢了,你被評為見義勇為,不但無罪反而還要給現金獎勵,有好幾百的。”

張馨雨說:“多虧了嫂子,找到法律依據,劉剛有錯在先。”

我說:“不會吧,劉剛他爸不是所長?大義滅親的事不是隻發生在古代,我這不是穿越了。”

李娜說:“事情是這樣的。劉剛那貨不是號稱所長兒子?所長的兒子才不是他那窩囊廢呢,人兒子正讀北大,他是乾兒子。原來,這所長和劉剛的老子是至交,只是劉剛的老子英年早逝,留下個孩子無比寵愛,以致飛揚跋扈,幾近流氓。經常幹些偷雞摸狗打架鬥毆調戲女孩的齷齪事,別人見他家的親戚個個出息,又有個所長當乾爸,也沒同他多計較,這樣倒放縱了劉剛的行為。

“所長當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加上劉剛時不時在所長面前裝得比孫子還孫子。多次犯事所里人看所長的面子,不了了之,只應這次所長高升在即,下面新來的想把劉剛的事用來獻媚,顛覆案件。江倩這回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