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自己就是一位帝王,眼前臨死抽搐之人則是俯視中的螻蟻,舉手投足就能使他走向死亡,人命操之在手,高高在上的權利,實在太令人興奮的就要發狂了。
鋼刀割裂骨骼的阻塞快感,更加讓張越獸血沸騰,尤其是鮮血流滿赤條條的下身,還是剛剛被自己侮辱過的女人,刺激的雙眼露出野獸一樣的兇殘目光,腦海中迴旋的都是毀天滅地似地痛快淋漓。
“殺,通通殺光,雞犬不留。”
張灝抬腳,重重把斷了兩截的屍體踢飛,手中拎著血紅色的戰刀,滴滴鮮血流淌在黑色土地上,觸目驚心。
環視一圈到處都在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小村子,耳邊除了啪啦作響的雜音,再無臨時前的慘叫,來回奔走的都是自己的手下,不禁得意的昂然大笑。
不到三年時間,遼東這裡弱肉強食的惡劣環境,已經把昔日的富家公子磨練成了一位屠夫,要說以前的張越只是心狠手辣的話,現在的他無疑就是滅絕人性的煞星。
幾百口人的小村子頃刻間被殺戮一空,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一千多嗜血的匪徒,拎著武器舉著火把到處縱火,身上還掛滿各種臘肉或是財物,不時有暴虐的漢人大聲吼叫,來發洩又一次殺戮過後的快感,他們早已適應了強盜生活,任何稍有一絲憐憫心的弱者,都已經被自然法則淘汰掉了。
眼看在沒有可供自己殺戮的物件,張越轉身大踏步走出村口,即使身後是朝鮮人的村子也顧不得了,他必須要時時滿足手下人的嗜血願望,因為只有持續的燒殺搶掠才能保證自己的首領地位。
率領一群亡命之徒並不是件容易事,首先必須比他們更兇殘更狠毒,要讓所有人從內心深處對你有種發自肺腑的恐懼,任何挑釁地位的混蛋,都要迅速處理掉,不然一個不小心就得被野心勃勃的傢伙們取而代之。
如此險惡的環境,越發的感覺好似如魚得水,張越終於發覺自己找到了人生方向,那就是靠武力打下一片大大的天地,至於什麼禮儀道德,仁義善良,忠君愛國統統都是狗屁,在這個山高皇帝遠的野蠻之地,只有強大的實力才是唯一公理。
伸手接過親衛送上來的水囊,張越動作優雅的喝了一口,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他並未藉機沖洗掉一身的血跡,強烈的視覺對比無不讓附近的馬匪們又敬又怕。
高貴的貴族血統和殘忍敢作敢當的狠辣性格,使得張越一直能有效的統治所有人,古代對於上位者的服從乃是深藏在骨子裡的,尤其當首領還有超人一等的武力和決斷時,理所當然的,就成了大家能夠追隨的效忠物件。
滿意的看著到處殺人放火的手下們,張越不是頭腦簡單的公子哥,尤其他還是張家的嫡系子孫,對於行軍打仗都有獨到的見解,有意消耗掉三千馬匪中那些老弱病殘和體質虛弱之人,又透過不斷廝殺鍛鍊隊伍,活下來的都可稱之為精銳了。
挑釁的看著遠處皺著眉頭的蒙古人,張越笑道:“阿斯朗,我的人不比你們蒙古戰士弱吧?”
面對比部族戰士還要殘忍狂暴的漢人,阿斯朗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南人絕對不可小瞧,已然收斂心裡的那份輕視,但卻鄙夷於他們的鼠目寸光。
“要想在草原上生存下去,光是有狼的勇敢和殘忍還是遠遠不夠的,張首領,你不覺得,沒有比壯大人口數量更好的選擇嗎?這樣才能永遠的活下去。”
傲然一笑,張越哪會不知這些道理,要不然幹嘛千里迢迢的派人去和蒙古人聯絡,無可抑制的野心令他完全忘記自己還是一個漢人,一心只想擺脫家族中那位弟弟的控制,想盡一切辦法成為遼東的霸主。
輕蔑的指著燃燒中的村落,張灝並不把眼前的蒙古騎士放在眼裡,如今的蒙古人早已不是當年曾經縱橫天下的無敵鐵騎了,何況這些臣服於朝廷,習慣了安逸生活的朵顏三部,比之在漠北遊牧的韃靼人在武力上可是差的太多了。
“他們都是朝鮮人,留著就是禍患,而女真人才是我們要征服的目標。”
一身鮮亮皮甲的阿斯朗咧嘴笑笑,他知道這些土匪要依靠朝鮮的糧食等物資供應,不然,他們根本無法活下去,搶到的財寶都用來交易各種物資了,他只是奇怪,為何他們不去和漢人聯絡,或許都是朝廷流放到遼東的罪犯吧?
“那些女真蠻子都歸順了天可汗,這裡到處都是官軍,不知該如何去征服?要是張首領還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答覆的話,那就告辭了。”
操著一口流利漢語的阿斯朗,要不是相貌上還有著蒙古人的痕跡,談吐舉止簡直就是一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