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並沒有站在原地不動,這些天以來,他根本當主僕之間的規矩於無物,興之所至,給丫鬟婆子端茶倒水的事都沒少幹,反正人還小,如此做派引得滿院子下人交口稱讚,心裡更是對他喜愛。
“二爺,你,你得替我保密。”
小紅畢竟年紀還小,對於二爺突然出現,雖然有些慌張,但並不害怕,但稱呼上卻你你的說個不停,顯然是心中緊張,情緒有些激動,在看到張灝點頭同意後,頓時委屈的道:“二爺,不是小紅不知好歹,可伺候您起居,本就是婢子的職責,就因為多去了幾趟屋裡,就被,就被幾個姐姐罵了。”
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張灝一直盯著她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其中另有隱情,奇怪的道:“去屋裡有什麼打緊?這還要罵你,誰罵了你,把名字告訴我,等二爺替你出氣。”
小紅神色更加慌張,急忙胡亂揮手,趕緊說道:“都是小紅不好,做事笨手笨腳的,姐姐們罵的對,二爺,求求您了,千萬別聲張此事,要不今後,我都沒法做人了。”
看著她神色著急,一連哀求的模樣,張灝哪還看不出來,絕對是被煙翠等幾個大丫鬟罵的,小紅就是在長几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她們的名字,要不今後更加難以在院子中立足,這些人際關係,和未來職場中的彎彎繞似乎差不了多少。
不想破壞她們之間的關係,張灝也不想理會這些小摩擦,笑道:“那就算了,被幾個姐姐說上幾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好了,回去吧。”
轉身就要離去,沒走幾步,就聽見小紅在後頭,期期艾艾的喊道:“二爺,婢子,婢子能不能求您賞個恩典?”
慢悠悠的轉身,張灝似笑非笑的盯著小紅,那張看似天真可愛的小臉,細長的眼眸中,期盼的光彩閃爍,慢慢點頭道:“說吧,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小紅委屈的表情,馬上變得有些雀躍,急促的道:“聽說碧翠姐姐就要定親了,婢子想,婢子想。”到底年紀小,臉皮薄,沒好意思接著把話說完。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碧翠姐姐這不還沒走嗎?往後用心做活,好生和姐姐們相處,大家姐妹一場,不要鬧生分了,這事我會記在心上。”笑著搖頭,張灝又轉身而去,只留下小紅驚喜的站在假山之中。
一路走著,張灝嘆息的低頭,果然這大宅院中是非多,這小紅年紀雖小,可心機卻不淺,知道碧翠姐姐可能要離去,馬上搶著到屋中表現,估計表現的太惹眼了,以至於被煙翠她們說了幾句,委屈之下,竟然跑到這裡哭泣,或許是巧合吧,不過哪裡不好大哭一場,偏偏被自己遇個正著。
沒有太往深處想,就算是故意如此,也沒什麼大不了,人往高處走,誰不是如此?確實早晚得給人家一個交代,院子中的三個小丫頭,年紀都漸漸大了,不能再讓她們老是當個粗使丫頭,月錢也該漲漲了。
想著想著,慢慢回到院子中,此時上課的丫頭們,早就已經散了,日當正午,滿院子中走動,來來回回的端著飯菜,各自正要回房吃飯。
守在院子中的煙翠碧翠,笑著迎了上來,簇擁著張灝進了屋子中,好一番更衣沐浴,再出來時,張灝已換了一身乾淨月白長衫。
姐姐和幾個丫鬟正在大廳中靜候,瞧見張灝慢悠悠的出來,秋雲趕緊挑簾出去吩咐傳菜,其他人伺候著張灝坐在張婉兒身邊,碧翠和另一個大丫鬟秋雨走出門口跟著幫忙。
笑嘻嘻的瞅著,果然今日屋子中透著古怪,平日這傳菜都是丫鬟婆子遞到跟前,幾個大丫鬟接過來,在放置在桌子上,此時倒好,她們都不讓小丫鬟和婆子進屋,親自等在門檻外。
心裡有些不痛快,張灝回頭問道:“煙翠姐,前個張棟去城裡,碧翠姐姐的事打聽的怎麼樣了?一直忘了過問下。”
在後頭沏茶的煙翠身子頓了下,慢慢端著紫砂壺扭身走來,輕笑道:“對方是碧翠家的遠房親戚,一家七口,是個普通正經人家,家中上有老太太建在,兄弟兩個,下面還有個未出閣的妹妹,咱碧翠姐姐相中的是人家老二,他大哥已經成親,如今是個錦衣衛中的大漢將軍,前幾年才成的親,去年生了個女兒,家境還算殷實,這老二一直在私塾中讀書,聽說要去參加科舉,家中還養了個小丫鬟,正好七口人。”
“哦,大漢將軍?姐,這是什麼職位?”聽著名字可夠威風的,張灝不由得轉身詢問姐姐,張婉兒笑道:“只是名字好聽罷了,是聖上跟前的侍衛,不入流的職位,這錦衣衛最小的官職是小旗,才是個從七品,大漢將軍還在其下,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