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再次響起,於密室之中迴盪。
而在這一次聲音響起的時候,那些纏繞在“呂信”周身的魔氣開始不斷湧動,最終於他的面前漸漸形成了漆黑的一團,更最終在那一團的上面幻化出了一張人臉來!
桓因的臉!
“你做你的‘呂信’,桓因便由我來做,你看怎麼樣?”那張幻化而出的臉上,露出一抹極為森冷的笑意,絲絲黑色的氣息直逼“呂信”。
“區區魔念,也想宣賓奪主?”冷冷的盯著面前那張詭異的臉,“呂信”突然猛的一拍胸口,一股靈力朝著自己擊打而去。
頓時,一絲鮮血從“呂信”的嘴角流了下來,不過卻也能看到那幻化而出的臉突然一陣搖曳,竟然有了不穩定的跡象。
發出一聲尖叫,那臉上的嘴巴蠕動,開口到:“你瘋了,你竟然透過摧殘自己來壓制我,你不怕死嗎?”
“哼,你既然知道與我同體,便就收斂些,不然莫要怪我不客氣!”“呂信”的臉上露出一抹狠辣與果斷,厲聲開口到。
“好,這一次我便與你賭一把,看是你先撐不住還是我先!”看到“呂信”的狠辣臉色,那張臉卻竟然是反而猖狂了起來,對著“呂信”吼到。
現在的“呂信”,自然是不可能真正傷到自己的。因為現在的他修為尚且還沒穩固,若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受傷的話,他恐怕很快就會失去意識,被心魔控制,墮入幻境。
也就是說,現在的“呂信”是極為脆弱的,他能耗過魔唸的機率微乎其微。剛才他貌似不顧一切的傷害自己,是希望能夠嚇倒魔念。可是,他的魔念卻與他有著驚人的相似,不但睿智,而且同樣狠辣,為了達到目的可以鋌而走險。
如此一來,其實“呂信”那計策已經宣告失敗。想要化解魔念,他須得另謀它法。
半晌,看到“呂信”臉色陰晴不定,始終都沒有再次動手,魔念終於知道自己這一次是佔了上風。於是乎,它猖狂大笑,狂吼到:“來吧,我們在幻境之中相見。這一次,我會給你營造一個更好的夢,讓你不願醒來,讓你再也醒不來!”
不斷的喘著粗氣,“呂信”感覺自己的狀態越來越差。若是再這麼耗下去的話,他的修為不但有可能站不穩命神中期,而且他恐怕當真會被魔念吞噬了心神,墮入幻境。
面色變幻了好一陣,約莫十幾息以後,“呂信”最終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咬牙喊到:“為今之計,也只有先用這東西來壓上一壓了!”
說罷,他手掌一番,一尊古銅色的小鼎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其中有血紅、土黃和湛藍三色火焰燃燒,正是狻猊鼎!
狻猊鼎,乃是被“呂信”日夜放於體內祭煉的法寶,就說是他的本命之寶也毫不過為。以“呂信”對狻猊鼎的瞭解,自然知道其具有鎮壓邪魔的作用,而且效用極強。
現在“呂信”取出狻猊鼎,是想要藉助鼎的力量來將自己的心魔壓制下去。可是他很清楚,這樣做卻是有一個極大的隱患。
因為“呂信”的心魔與他自己乃是同根同源,所以哪怕狻猊鼎能夠將之壓制一時,卻不能將之永久壓住,更不能將之消滅。
而且,這反倒是給了心魔與狻猊鼎接觸的機會。要知道,心魔與“呂信”氣息極為相似,至少狻猊鼎是分辨不出來的。若是讓心魔長久與狻猊鼎接觸的話,那到時候“呂信”的狻猊鼎到底還是不是他自己的,到底受他控制,還是受他的心魔控制,那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