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地,只是輸不起。”
淚,落下。
半月後。
鏡中的少女那樣的明豔照人光華奪目,長長的火紅繡花夾裙鑲著紫紅色碎邊花,直墜鞋邊。躡絲綢鞋上嵌著閃閃的紅寶石,顯得小巧而高貴;頭頂的鳳冠精緻絕倫,更綴著閃閃發光的玳瑁和瑪瑙珠子,明月耳墜輕輕晃動,光華若清泉般流轉。“司徒錦軒,你最終要娶的人還是我”笑容散開,我看得出那是一種真正發自內心的笑,但為什麼有些憂鬱。
強求的幸福真的能得到麼?想哭,但哭不出來。
黑暗襲來,我沒有了意識。不想再看下去,我想讓自己醒來,但是為什麼眼皮那麼沉重,四肢根本無法動彈,掙扎中,繼續陷入黑暗中。
意識逐漸恢復。
眼前靜雅公主,身穿白衣;披麻戴孝,瘋狂的奔跑著,這是我恢復意識看到的第一幕。
她推門進入一間書房,“司徒錦軒,父皇去世我身為長公主,你居然敢阻止我回宮,你憑什麼!兩年了,我都認了,但是這次你別太過分了”
眼前被稱為司徒錦軒的男子,絕冷又妖媚的氣質,斜睨人時狷狂的氣息,是個只要望一眼便會讓人淪陷,萬劫不復的帥哥。我暗暗感嘆,怪不得公主那麼喜歡她。
“我只是個小小的廷尉,怎敢囚禁公主?只是宮中現在局勢混亂,夫君我擔心夫人的安危,時機成熟,必當讓公主入宮盡孝。” 一絲擒在唇角冷漠的笑透露了敷衍的神色。
“哼,你會擔心我的安危?兩年了,你和我有夫妻之實麼?你和三哥一樣恨我入骨了吧,夏泠值得你們這樣麼?”靜雅冷眼望著眼前的男人。
“我們四個一起長大,為什麼你和三哥總是護著她,眼中只有她,為什麼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淚水忍不住從靜雅眼中止不住流下,如同一個破碎的瓷娃娃。
好想上前替她拂去淚,傷心何苦。
“來人,把夫人帶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 冷冷的聲音響起,將人推入地獄。
靜雅沒有反抗,臉上突然綻放出一種燦爛的近乎要裂開的笑容。“哈哈哈,夏泠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啪”手中的筆瞬間被折成兩半,司徒錦軒眼中陰恨之色;更加熾烈。
心中的痛無以復加,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等於萬劫不復。
靜雅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傷害別人的同時也在傷害自己。
她只是想被愛,卻始終得不到愛。
新羅八十五年,新羅膺逝,三皇子新羅熙仁繼位,立華太尉之女為後。
太子與太子妃作惡多端,斬首與國都市集。
長公主新羅靜雅,貶為庶民。
“新羅靜雅,身為長公主,不尊禮儀,串通太子新羅皓月意圖刺殺先皇,杖責一百,削去公主尊號,貶為庶民。”
父皇生前最疼她,怎會去害他?
“為人妻不知檢點,與其他男人私通,當以家法處置,後逐出家門。”
惡魔般的聲音,宣佈了新羅靜雅的一生是個錯誤。
靜雅想看看心愛之人一眼。卻無法實現,因為那是他對她的懲罰。他那麼的遙不可及,如同他們的愛情。
儘管他不愛靜雅,但是靜雅最愛的人還是他,所以怎麼會背叛?
雨不停的下,地上也被雨水衝的泥濘不堪,似乎想洗去曾經的一切,但是卻怎麼也沖洗不乾淨。一間破舊的廟內有個頭髮披散的女子攤坐在地上; 一動不動,淚流滿面但卻木無表情; 目光散渙; 像是失去了焦點; 在她臉龐; 頭髮; 身上穿的長袍都沾滿了深紅色液體。劇痛不斷襲擊她的神經,看得出她很痛苦。
她,新羅靜雅,一個被遺忘的的公主,一個與別人通姦的妻子。
心好痛,無法用語言表達,像細針刺心, 彷彿片刻就要停止呼吸,好難受。
猛然睜眼,發現自己還在房間,一切依舊,所有的一切原來只是一場夢。
但是淚溼的枕頭,告訴我那個傷心的夢存在過。
調整心情,又開始新的一週工作,每天置身於繁忙之中,那個夢漸漸淡忘。
偶爾會想起,淡淡一笑,如果是自己,斷不會如同靜雅那般。可能從小獨立堅強慣了。所以絕對不可能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傷心,因為不值得。
工作依舊很忙,又是連續一個星期的晚班,回到家洗完澡,早早的躺下,喝下一杯牛奶,為了讓自己睡得更安穩,放了半片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