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子則忙活著準備騷擾計劃,分佈在東城區的眼線不停地傳回東北幫的實時動向。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從晚上等到凌晨一點,這段時間,熊子壓根兒就沒有停下來,一直在旅館的房間中走來走去,沉寂太久,這個素來喜歡爭鬥的傢伙手很是癢癢。
蘇圖與黑子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啟程返回杭州,預計沒有什麼情況之下,將會是在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回到杭州。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一點,熊子便迫不及待的領著自己清點的二十名兄弟乘坐兩輛麵包車直奔東城區而去,夜狼也帶著自己的隊伍離去,兩隻隊伍不走同一條路線,一個往北繞行,一個往南繞行。
東城區的東北幫據點是一棟兩層樓的飯店,這個飯店白天正常營業,不是刻意觀察,基本上不會發現這裡會是一個據點,天地盟的眼線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知道此處原來是東北幫的一個窩,而聯盟勢力顯然對淮安的情況要熟悉得多,在天地盟剛剛發現這處據點的第二天,聯盟勢力便將此處外圍控制了起來。
此時已經是深冬時節,凌晨時分街道上除了時而呼嘯而過的寒風,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加上這處據點地處偏僻,過往的車輛也看不到一輛,除了昏黃的路燈,和街道旁的特色服務門店中透出來的暖色燈光之外,再也看不到什麼走動的事物。
酒店早已打烊,懸掛在大門上方的燈箱被寒風吹得左右搖晃,酒店內三名無精打采的青年正圍坐在一張桌子上打撲克,一個個臉色潮紅,地上散落的酒瓶有三十幾個。
“擦…你丫還是不是人,每把牌都的出炸…”一名青年抱怨著從兜裡面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排在桌子上,站起身嘟噥道:“等著老子去放水,回來再大開殺戒。”
說著話,青年踩著輕飄飄的步伐直往門口走來,拉開門,剛剛走出來,便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搖擺燈箱的影子在門口晃動著,他抬頭看了眼燈箱,不知道罵了一句什麼,走下三級臺階,解開褲子便在門口的下水道口方便起來。
酒店旁邊的衚衕口鑽出來一名帶著棉帽的男子,縮著脖子,行動很快,迅速朝門口方便的青年走了過去。
喝了不下十瓶啤酒的青年方便完事之後剛剛抬頭提褲子,便看見自己的正前方走來的男子,也沒有考慮什麼,就在自己轉頭的瞬間,猛的感到背脊生寒,一下子酒醒了不少,可是他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一隻大手便從身後繞過脖子捂住了他的嘴巴,寒光閃過,血光迸現,青年哆嗦了幾下,便無力的從男子懷中滑到地上。
一刀幹掉青年,男子朝黑暗的衚衕口揮了揮手,頓時,數十條黑影迅速朝酒店方向湧了過來,男子把開山刀在青年的身上蹭了蹭,一大步跨上酒店臺階,悄無聲息的推開酒店的大門…
“狗日的,平常吹牛能喝二十瓶,的十瓶就不行了?”
兩個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東北幫兄弟嘀咕道。
直到聽到腳步聲,兩人才抬頭看了過來,他們看到的,是一張似笑非笑的詭異臉龐。
“你是誰?”
“下地獄去問閻王吧。”青年手中開山刀劃出一道銀弧,兩人頓時血濺當場,一刀兩命。
同一時間,酒店的大門一窩蜂的湧進來幾十道身影,這些人一聲不吭,有序的直奔酒店樓上奔去。
酒店除了一樓作為經營,二樓全是分成十幾平米的小房間,足足有十幾間之多,這個時間段,有的房間還在亮著燈,似乎有人聽到樓梯間傳來的腳步聲,一個身體發福的胖子開門探頭檢視了一眼,只見黑壓壓的人群蜂湧而上,頓時一聲大喝:“有人突襲…”
也只是來得及喊上這麼一嗓子,胖子便被淹沒在刀光之中,一時間,三十餘名天地盟的兄弟如下山猛虎,幾人分成一組,紛紛撞破各個房門,在睡夢中被驚醒的東北幫幫眾發出一聲聲慘叫…這睡眼朦朧的百餘人哪能抵禦得了天地盟這幫精銳…
夜狼和熊子沒有上樓,兩人都安坐在樓下,原本熊子打算上去過把癮,硬是被夜狼拉了回來,因為此處酒店的人手並不是這個據點的全部人手,再來之前也曾交代過手下眾兄弟下手不要太死,至少要給對方通風報信的時間。
熊子被夜狼拉著坐下來,腦袋轉了轉也就想了個明白,時間不長,酒店外面便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大門一聲轟響數十名東北幫的幫眾湧了進來,熊子咧開嘴爽朗的大笑了兩聲,連聲說道:“來得好,來得好啊…”
說話間,這個傢伙手一抖,唐刀劃出一道光芒,看似皮球的身體一躍而起,一聲大喝,一招稀鬆平常的力劈華山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