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背對著貴賓席的我判斷出這東西會貼著我的左臂飛過去的時候,一聲暴喝傳來——“接劍!”這是師父的聲音,擲過來的應該是他的佩劍霜刃。霜刃可是不次於物華的寶劍,我一下子精神大振,眼角迫不及待的瞄向了左臂,期待霜刃飛過的那一刻。
如果我不管的話,霜刃就會飛向巫偉偉,肯定會給他造成一些麻煩。我盼著先出現在我眼中的是霜刃的前端,這樣在它飛過以後,我就可以從後面抓住劍柄把劍抽出來,讓劍鞘繼續朝巫偉偉飛去,這相當於我師父的全力一擊,巫偉偉不敢無視的。
出現了!霜刃捲起的氣流衝在我左臂上,就像是被重物砸了一下似得,但最先出現出現在我眼角的卻是霜刃的劍柄。我並沒有改變作戰計劃,伸右手抓住了劍柄,準備硬生生從前面把霜刃抽出來,這就需要我抽劍的速度要快於它現在和劍鞘共同運動的速度。
好奇怪的感覺啊,我手中的霜刃比印象中小了許多。記得小時候魏悅把霜刃偷出來玩,我興奮的非要揮幾下,那時的我單手根本就握不住劍柄,現在握在手裡卻正合適,我的確是長大了!
一道弧形寒光在我胸前閃過,霜刃被我抽了出來,為了化掉劍上的力道,我右臂甩到了身後。與此同時,霜刃的劍鞘也到了巫偉偉面前,物華劍再次從劍鞘裡面彈了出來,在霜刃劍鞘上輕輕一挑,霜刃劍鞘就打著旋朝天上飛了過去。我這樣用霜刃,師父肯定很心疼。
就在巫偉偉出劍挑霜刃劍鞘的時候,我放下各種感慨,大吼一聲攻了上去。面對巫偉偉我可不敢大意,一上來就使出了這些年想出來的連招——猛虎三式。
小的時候聽人講一個英雄打虎的故事,裡面的老虎有一必殺連續技——一撲一掀一剪,我當時聽得津津有味,還設想了數種自己來對付老虎這三招的辦法,只是一直也沒有機會實踐一下。後來在禁衛軍待了一段時間,同營裡有個做過獵戶的兄弟,偶爾和他聊到了老虎,我才才知道那所謂的一撲一掀一剪只是想當然耳。老虎在捕捉猴子這類體型較小的獵物時,都是直接咬碎獵物的頭蓋骨,或者是咬獵物的脊椎;在對付鹿這種體型較大的獵物時,都是用前肢將獵物撲倒,再咬斷獵物的咽喉;而對付野牛這種體型龐大的獵物時,都是跳到獵物背上,用爪子刺入獵物體內,然後用自身的力量和重量向後拉,使獵物無法逃跑,然後再為所欲為。老虎的尾巴很少用出來,那“一剪”根本就是說書人虛構出來的。再後來,我又到了桃源村,附近的深山老林終於第一次見到了老虎捕食,的確沒有尾巴的什麼事情,但老虎整個的捕食動作卻給了我極大的啟發,那是多麼連貫迅速的動作啊!我仿照著老虎的動作創出了“一撲一掀”的劍招,並在後面加了“一剪”的動作——回劍式。只是自這猛虎三式自從在我腦海中成型以來,我從來都沒有用過,甚至都沒有練過,但這並不妨礙我現在連貫的用出來,因為我在腦海裡已經演練過數千次了。
巫偉偉見我來勢兇猛,選擇了躲閃以避風頭。前面的撲與掀主要是起鋪墊作用,本身並沒有太大的威脅性,巫偉偉躲得並不是很艱難。就在躲這兩招的時候,巫偉偉一直是在向我的左側躲,右手持劍的我想要發動下一波攻擊要格外麻煩。
就在巫偉偉躲過那一掀的同時,我腰肢扭動,右手的霜刃順時針削了出去。這一招實在太快了,又用得十分突然,說不準一下子就能把劍架到巫偉偉的脖子上呢。巫偉偉的確是被攻了個措手不及,但他反應也是迅速,第一時間矮身躲避,不過仍有些趕不及,將會被霜刃抵在太陽穴上。只是我的右手突然間感到了一股冰冷的涼氣,這種鐵質利器獨有的感覺我也體驗過太多次了——物華來了。為了自己的右手腕不被齊刷刷截掉,我只好把手微微抬高了一些,結果霜刃貼著巫偉偉的頭頂滑了過去,只削掉了他的幾根頭髮。
“哇!”場外的觀眾看得膽寒,大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在躲過我這一招後,巫偉偉又繼續向後跳去,脫離了我的攻擊範圍,並擺了個暫停的手勢,“你剛才那一招叫什麼名字?角度實在太刁了,速度力量又快又足,如果不是我躲得夠快,今天這人可丟大了!”
“這是晚輩自創的招式,叫做回劍式!”
“好!不錯!比我年輕的時候強太多了,實在了不起!只是我的熱身運動也已經做完了,你也準備接招吧!”
什麼?剛才只是熱身運動!我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還沒來得及多想,一陣狂風就吹到了我的臉上。周圍絲毫沒有起風的跡象,這狂風肯定是巫偉偉運功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