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沒吃東西,幾乎已經喪失思考能力了。我只記得自己衝出去,大聲喊他的名字。兩個強壯的男醫生企圖在門口按住我,其中一個還向阿諾德擺手,表示這邊沒事:“精神病人。”
我絕望的望著阿諾德的背影。
有人拿東西敲在我頭上,頓時頭昏眼花。
突然動作都停止了,大喊大叫想抓我的醫生全停了下來,恭敬的讓開一條路。我直接撲到在離我最近的人身上。
“艾倫?”
阿諾德接住了我。他抱住我的肩膀,神情有些恐慌:“艾倫,你怎麼在這裡?”
他安撫的拍著我的背:“沒事,艾倫,沒事。”
我想抓住他的肩膀,卻只抓住衣服的布料。我聽見自己幾乎帶了哭腔:“安得蒙……我要見安得蒙……”
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鞭炮鳴謝蘇嘉年大人的長評=3=愛你一萬遍~~~不小心,得瑟了,捂臉
對了,燈泡筆記本的電源線被家寵鸚鵡咬斷了一半,纏著透明膠可以用,就是時不時要冒火花。前幾天送到電腦維修店去修,連走七八家店都說必須換新人,要價兩百…四百不等。淚汪汪的抱著電源線回家,路過樓下家電維修鋪子。師傅在修吹風機,瞄了一眼我的線,剪開焊接纏上,行雲流水三分鐘不到,收了我一!塊!錢!——現在電源線像新的一樣了!
民間多高人,真是大隱隱於市啊!
順便說,終於虐到頭了!鼓掌!
15
15、第十五章 。。。
之後的記憶很混亂。
第一次醒來是自己的病房。我好像看見了安得蒙,彼得直站在他背後,萬年冰山臉,腰挺得筆直。
阿諾德抱著手臂站在他旁邊,似乎在指責什麼。突然有個穿軍裝的人趾高氣揚的走進來,看樣子是這裡的負責人。安得蒙說要帶我走。那位負責人開始激烈的反對。我反反覆覆聽見他叫囂——“你沒有這種權利”。
安得蒙安靜的聽他說完,然後把手伸進大衣裡,取出一把槍,抵著那人下巴。
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份證件一樣的東西,慢慢舉起來。
負責人臉刷的白了,腿開始發顫。
安得蒙把槍收起來:“滾。”
那人飛快的逃出了病房。
阿諾德指了指我:“艾倫醒了,他在發燒。”
安得蒙向我這邊看過來。看見我時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我混混沌沌的,只記得他似乎在我床邊坐下來,用冰涼的手摸的我臉,聲音很柔和:“他的藥有問題?”
阿諾德點頭:“有人調換了他的藥品,不是雌激素那麼簡單——有真正混淆神志的藥在裡面。”
安得蒙俯□抱住我,他的額頭長久的貼著我的額頭,彷彿這樣就可以分攤我的痛苦。
過了很久他才直起身,輕聲問:“艾倫,還記得非禮你的男人長什麼樣子嗎?”
阿諾德攔住他:“艾倫現在神志不清楚。”
我頭痛欲裂,努力回想了想了很久才說:“左臉有道疤,手上有槍繭。”
安得蒙點了點頭,然後低頭吻了吻我的臉頰:“我必須走了,艾倫。我還在執行任務中。”
我把手從被子裡伸出去,固執的抓住他的手不放。
幾年前的那場戀愛,我們沒有上過床,我最多耍流氓親他,捏捏他的腰,牽手的時候抓住他的手不放。安得蒙總是遷就我,如果我不放開手,他就會一直讓我抓著。
安得蒙愣了愣。
他苦笑的搖搖頭;把我的手捧起來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後輕輕掰開我握緊的手指。
“艾倫,我必須走,我是冒險回來的。”
第二次醒來是阿諾德用大衣裹著我,半扶半抱的把我弄上吉普車。十一月開始有些冷,他只穿了件磚紅色高領毛衣,竟然還試圖幫我擋風。
再往後,我躺在布萊德雷將軍府一個房間裡。戰爭爆發後老將軍常住倫敦,夫人跟著前去照顧,偌大的府邸裡只剩下喬小少爺和阿諾德。
退燒後的那個清早,阿諾德翹起腿靠在白色休閒椅上切蘋果,心情愉快:“小艾倫,你終於醒,都睡一禮拜了。感謝我吧。”
蘋果被剖開後熟透了的甜香開始在空氣中瀰漫開來,他去掉果核遞給我:“你當著那麼多人撲到我懷裡要安得蒙,讓我無法拒絕啊。我費了很大力氣才聯絡到他,你得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