嚨!
任之行背對著離念,眼睛微微一眯,嘴角弧度更深,發出低低一聲輕笑,下一秒,任之行手中長劍方向一轉,劍尖已經抵在離念胸口並且一部分沒入!他甚至都沒有去看離唸的動作,彷彿早已經料到離念會如何襲來一般……
離念頓住向前的動作,迅速向後一退,離開已經沒入自己胸口的劍,瞬間胸口仿若一朵豔色的花盛開!與此同時,任之行已經迅速轉身舉劍逼近,將劍尖抵在離唸的喉部,面容更見邪氣:“離姑娘,承讓。”
離念斂眸研究了一下身上的傷,都不算嚴重,雖然血流的有點多,但都是皮肉傷而已,確認沒事了,向任之行客氣道:“任少俠好武功,離念佩服。”
任之行收劍入鞘,對離念略一點頭便離開一號臺,輕輕巧巧的樣子讓離念有一種莫名的被鄙視的感覺……唉= =
第一已經決出,荊泠和談成夙那邊是荊泠贏了比賽,之前荊泠和離念比武又是平手,難道本次新秀賽要有兩個第二麼……裁判們商議了一下,覺得有兩個第二也沒什麼不好,所以最後結果就定為任之行第一,離念、荊泠第二。
離唸對於自己能得個第二還挺滿意的~
打完架,離念回到滄佑軒,白瀟笙正在大堂裡面看一封書信,面色淡淡的又有些嚴肅,他見到離念有些狼狽地回來了,甩手扔過去一瓶傷藥,然後衝她招招手。
離念接過小藥瓶,然後走近幾步疑惑看向白瀟笙。
“白一他們那兒出了一點事。”白瀟笙兩隻手指夾著那張薄薄的信紙,晃了晃,道:“祁連那邊我們的人和另外一個幫派起了衝突,白一他們調過去協助。雙方人都傷了不少。”
“白一他們三個有出事嗎?”
“他們倒是沒有。過幾天少主會再來信,我們可能會有新任務。”白瀟笙若有所思看了看離念,笑嘻嘻道,“怎麼?有點不想走?”
離念坦白的說:“是有一點。”頓了頓,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還不止一點。”
“嘿,挺實誠啊。”白瀟笙道“你先回房處理一下傷口吧,你負責的人還剩下一個秦晚容沒得出最後的結果,若確定可以,便由你說服她。記得要快點辦完。”他頓了頓,“至於任之行,少主傳達的意思是希望能收入麾下,他便由我去說服。”
“是。”
天氣轉熱,眼見夏天快要到了,偶爾可以聽見幾聲蟬鳴,滄佑軒內的植物愈發繁茂起來。離念處理完身上一些劃傷,抬手看看手腕上環著的那條手鍊,有點惆悵。
ˇ要走了ˇ 最新更新:2013…08…19 19:45:29
十年前先後兩個大族慘遭滅門,當時的腥風血雨,如今又有多少人還能記得?時間漸漸抹平一切,然而對於捲入其中並且僥倖活下來的人來說,那些經歷是一輩子難以忘卻的刻入骨髓的印記。
秦晚容整理了一下行裝,抬頭望向窗外,只見一片漆黑的天空在東方天際處,漸漸開始有一些光芒泛出來。外頭清脆的鳥叫不歇,偶爾會有一兩聲雞鳴。過一會兒就要天亮了。
等天亮以後,全真門便會離開湘芸城。見時間還早,她走出昭影別館,漫無目的地在冷清的街道上走過。大街上還沒開始熱鬧起來,零星幾個小鋪子開始燒火做麵點,為過會兒的生意做準備,煙囪裡冒出淡灰色輕煙,往上升去,又消失在空氣中。
“你真是悠閒。”一個輕嗤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秦晚容漠然轉過頭去,果然看見任之行嘲諷看著她,她淡淡開口:“你想起來找我算賬了?”
“真沒想到,你還有善良的一面。”任之行冷哼一聲,狠狠道,“救了想害死自己的姐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讓一個想殺自己的人活著,是不是很讓你開心?”
任之行突然靠近秦晚容,眯著眼捏住她的下巴:“你該不會是在對微生茗晚感到愧疚?”
秦晚容想要推開任之行,任之行沒有動,反而加重手上的力道,秦晚容為下巴上傳來的痛感微微皺了皺眉。
“她用鑄劍圖換取報仇事成。沒有了鑄劍圖的她不過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廢物,而放了她不過是給自己找麻煩。難道你還想再被下一次毒?呵,你以為每一次都會有那麼好的運氣能按時做出解藥?”
“我已經洗去了她所有的記憶,她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微生茗晚了,從今以後,她只是七茶,她不會再想要害你我。就讓她隨薛前輩去冥谷吧。”
秦晚容繼續淡淡道:“其實最開始,我對微生茗晚確實是動了殺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