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目,匆匆分手。
寇仲和徐子陵在附近一處撟底避雨商議。
寇仲神色凝重的道:〃幸好有你配合,杜興令趟肯定中計。〃
徐子陵一臉茫然道:〃我只是順著你口氣說話,到這刻仍不曉得有甚麼地方出問題。〃
寇仲道:〃首先杜興不該對誅殺深未桓一事表現得如此爇心,我們去找他主要是弄清楚許開山的身份,他卻有意無意的一變而為我們的戰友。〃
頓了頓續道:〃其次是他善意的解釋他因頡利和突利的修好而和我們化敵為友,又深入分析因李世民擊敗宋金剛,所以頡利對我們改變態度。種種作為,並不似他一向強橫霸道,老子愛怎麼做就怎麼做的作風。適足顯示他自己心虛和使詐。〃
徐子陵點頭道:〃你的感覺不無道理,不過若憑此兩點斷定杜興口不對心,仍有點武斷。〃
寇仲沉吟道:〃還記得在山海關小桃源晚宴時,我們提及狼盜正逃往大草原一事時,感覺到杜興和許開山心內的驚慄,那是絕無花假的。他們正是怕我們真的追上沒有防範的狼盜,才要自己假扮狼盜,將我們引到燕原集,來個一舉兩得。〃
徐子陵一震道:〃我開始給你說服。回想剛才的情況,他確在設法摸我們的底子。〃
寇仲道:〃今時不同往日,我們兩個都沒有甚麼籌碼和敵人周旋,倘不慎陷入重圍中必死無疑,所以不能出錯。〃
徐子陵皺眉道:〃你看可達志會否有問題。〃
寇仲道:〃照我看可達志並非這種人,問題全出在杜興身上。他根本曉得許開山的真正身份,更與他狼狽為堅。〃
徐子陵不由想起陰顯鶴說的話,指杜興是個雙面人,表面疏財仗義,主持公道,暗裡則無惡不作,縱容許開山的北馬幫,寇仲愈來愈厲害,想騙他再不容易。道:〃那應否對可達志說清楚我們對杜興的疑心。如若杜興真的與許開山合作做壞事,他也大可和深未桓、呼延金及韓朝安等勾結。可達志在不知就裡下,根易著道兒。〃
寇仲搖頭道:〃杜興於可達志有恩有義,這關係非是憑我們幾句話可改變過來的,可能反把事情弄得一團糟。放心吧!先不說可達志有足夠自保的能力,憑他身為頡利愛將的身份,給個天杜興作膽,他也不敢拿可達志如何。且能有個像可達志這樣的人在頡利身邊為他說好話,對他有利無害。〃
徐子陵忍不住嘆道:〃你這小子變得愈來愈津明厲害。〃
寇仲伸手摟著他肩頭,笑道:〃這全是迫出來的,其實自杜興肯說出誰劫去羊皮,我已心中生疑,到說出來竟是韓朝安,實教人難以置信。杜興為何要這樣?一言以蔽之,羊皮該是狼盜下手截劫的。而馬吉則和杜興關係密切,一個負責在塞外接贓,一個在關內散貨,大做本少利厚的買賣。〃
徐子陵道:〃杜興會否並不曉得許開山在大明尊教的身份,當我們說出證據時,他的震駭並非裝出來的。〃
寇仲點頭道:〃大有可能。〃
接著津神一振道:〃今晚的二度刺殺必然兇險異常,我們須另覓幫手,你去尋師仙子和陰顯鶴那古怪傢伙,我去找越克篷和宋師道,然後再往皇宮赴宴,看看伏難陀如何舌燦蓮花,辯才無礙。哈!真的愈來愈有趣哩!〃
徐子陵探頭看看天色,道:〃這場大雨是對我們行蹤最好的掩護,趁雨停前,我們趕快把事情辦妥。〃
兩人各自打起杜興贈與的傘子,分頭行事去也。
第十章 冤家路窄
寇仲溜進朱雀大街,冒雨朝外賓館舉步走去,街上行人大減,各式雨具則洋洋大觀,簷篷下擠滿避雨的人,酒館食店均告客滿,又是另一番情景。
寇仲胸口的創傷仍隱隱作痛,幸好體內受損的經脈經調理後處於迅速的復元中。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不由暗抹一把冷汗。
杜興是半個契丹人,與同是契丹人的呼延金理應關係密切,而呼延金則曉得他們和越克篷的關係,假若自己這樣摸上門去找越克蓬,很可能避不過杜興的耳目。
自己剛才半句不提越克蓬,杜興已或生疑,現在他寇仲又匆匆往找越克蓬,杜興定想到他是另有圖謀,那今晚的計中之計將不會奏效。
想到這裡,轉進橫街。
杜興有千萬個殺他和徐子陵的理由,首先若八萬張羊皮是他和許開山劫去的,怕兩人追究,遂來個先下手為強。其次更重要的是,杜興和許開山怕兩人支援荊抗將他們逐離山海關,假若徐子陵猜測無誤,杜興並不曉得許開山在大明尊教的身份,那杜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