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錯過你的最後單身夜,我會哭到死。”
“嗨,踏歌。”白明明知道踏歌不習慣與人接觸,點頭就算招呼。
“進去吧,我給你準備了個大驚喜。”她推著我。
“只要不是脫衣舞男,無任歡迎。”我怕她大驚喜不成,變成大驚恐。
“你真是沒有像樣的興趣愛好。”明明送我白眼,“結婚後,小心被老公嫌棄。現在的女人要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上得了床。第一項你勉強達標,後面的慘不忍睹。阿鴻,路途漫漫,你要奮發圖強。”
我服了她,說起來一套套,根本卻是光說不練的女人。一個戀愛都沒談過的丫頭,對著我這個明天就要步入禮堂的女人,到底是誰比較能現身說法?當然是我!
進了包廂,光線昏暗,能看見有三個人坐著,彼此之間隔得有點遠。我眯著眼睛,想看清楚是誰,眼前突然大亮。原來是明明開啟了頂燈。
“驚喜吧?”明明大叫。
一會兒黑,一會兒亮,我眼前飛著無數小星星。在那群星星中,我看見了宋麥香,連清舟,艾倫。的確是大驚喜,尤其是香香和清舟的出現,非常令人高興。
“你們都來了!”我上前擁抱每個人。
“阿鴻,再不喜歡出門,我也得來。”香香擺脫不修邊幅的邋遢樣,頭髮拉直,帶著時髦的眼鏡,五官姣好,身段窈窕,已經是充滿知性且具有非常魅力的女科學家了。
“有人說得好像不來,我就是十惡不赦。能不來嗎?”清舟開始選歌,“不過,準新娘的單身派對應該都是女人參加吧?連我在內的三位男士算怎麼回事?”他也長得更高更結實,黑體恤牛仔褲,酷型男一個。
“沒辦法,只能湊足人數再說。”明明不以為然,“請三位就當回阿鴻的閨密,一個晚上不用紳士風度,不用故作大方,難得像我們女人小心眼,撒撒瘋吧。”慷慨激昂。
男士們面面相覷,簡直聞所未聞。
我拍手笑:“說得好!今晚我可當你們是女人了。”
“喂——”清舟反彈起來。
“沒錯,沒錯。”安靜的香香也點頭,“這裡沒有男人,只有女人。”
“是嗎?”清舟撲過去,摟住香香,“都是女人的話,這樣可以哦?”
香香臉色一白,甩開他,“你是阿鴻的閨密,不是我的。”
我撫著額頭,這對冤家又鬧翻了。
“什麼情況?”明明湊近我問。
“別人插不進去的情況。兩人心知肚明的情況。”隨他們去。分分合合那麼多次,可以創吉尼斯紀錄了。
“唱歌,唱歌。”明明要搶清舟手裡的點歌機。
“先給準新娘敬酒。”清舟不肯放。
踏歌拿了六個杯子,倒滿啤酒。我們高舉酒杯。
“敬平安。”我說,“沒有平安,我不能活到現在,更不可能嫁人。”
“敬平安。”每個人都一飲而盡,或與他情同手足,或與他莫逆之交,或與他知朋好友,或熟悉他的名字。
又倒滿一杯。
“阿鴻,祝福你。”明明嗅嗅鼻子。
“一定要幸福。”香香大口乾杯。
“開心就好。”踏歌的祝酒辭。
“永遠漂亮。”艾倫抓抓頭髮。
五雙眼睛就等清舟了。
他想了老半天,突然大叫,“早生貴子。”
我作勢打他,嚇得他亂蹦亂跳,逃到香香身後,拿她作擋箭牌。明明幫我包抄他背後,四個人抱成一團。踏歌和艾倫漁翁得利,得到了選歌的主動權。
六個人吃吃喝喝,唱唱玩玩。到最後,大家都有點醉迷眼。玩“誰最大膽”的遊戲,酒瓶口正好對準我。
“阿鴻,你到隔壁包廂,對最帥的男人說,你很醜,我很溫柔。”這種餿主意只有鬼馬精白明明才會出,“帶上手機,把畫面錄下來。”還不讓作弊,看來她酒量很不錯。
我無奈走出去,開啟右面包廂的門,看見幾個人壓在另一個人身上。兒童buyi,我暗叫倒黴,趕緊道歉,低頭關門。走了兩步,卻覺得不對。那幾個人雖然穿著裙子,可身板粗壯,很像男人。我退回去,把門再度開啟,扭亮了燈。
三個濃妝豔抹的彪形大漢同時回頭,其中一個說抓人,立刻有人竄過來。我閃身讓開,一腳把那人揣出門口,把門從裡鎖上。另一個氣急著蹦上來,我左腳蹬牆,右腳凌空,拿起酒瓶敲在他脖子上,因為對準穴道下力,他馬上就昏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