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呼吸不暢嗎，就想起來坐坐。睜開眼睛才發現，檯燈都滅了，童珊珊坐在梳妝檯前面藉著月光梳頭。”

“我心裡奇怪，就問她這麼晚了還要出校嗎？她轉過頭來也不理我，眼神空洞洞，望著天花板。我順著她的目光向上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吊扇上掛上了一條結成環形的牛仔褲！”郭子瑜嚶嚶抽泣著，斷斷續續道：“我……我當時就嚇傻了，這一幕……簡直和龍豔死的時候一模一樣。她對我笑了笑，雖然樣貌還是童珊珊的臉，但是給我感覺完全不是……不是同一個人。”

“然後呢？”趙坤才不管這裡是不是醫院，點上一顆煙，翹著二郎腿問道。

“然後……”郭子瑜猛然抓住年映曦的胳膊，激動道：“然後她就飛起來了！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她真的飛起來了！”

“我相信你。”年美眉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她就這麼吊死了！！！”郭子瑜撲進了年美眉懷中，嚎啕大哭道：“我就坐在床上一動也沒動，我應該救她的，可是我害怕……”

“你救不了她的。”年映曦嘆了一口氣，拉著趙坤出了病房。趙某人靠在門外，瞄了一眼房內依舊痛哭的小郭，壓低嗓子喃喃道：“這下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是鬧鬼了，不過關鍵那隻鬼的身份還是沒有下落。”

年美眉揉著太陽**，道：“看來只能寄希望於吳隊長那邊了。”

或許是受了壓抑氣氛的影響，兩人相對無言，一陣沉默。“把你的墨鏡戴好。”年美眉說完，從坤包裡掏出東方牌照相機，轉身進了病房。

“小郭，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年映曦擠出一絲微笑，端起了照相機，道：“相見即是緣分，我來幫你照張相。來，看鏡頭！”

郭子瑜心中納悶，剛一抬頭，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頭腦裡一片混沌。

年映曦湊過臉去，在她耳垂邊輕聲道：“上個星期六的晚上，你睡得很死，什麼也沒看到。你住進精神病院只是學業壓力太大，來這裡尋求心理疾病上的諮詢，醫生建議你住進來，休養一段時間。你是個好姑娘，你沒有對不起誰，加油！”

“完事了？”趙某人踩滅菸蒂，撥出一串菸圈，道：“你不覺得這樣抹殺掉她的記憶，對她很不公平嗎？”

年映曦一怔，很是詫異趙坤“狗嘴裡也能吐出象牙”，笑道：“她只是個普通人，這樣對她才是公平的。”

“走吧！”年美眉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主動挽住了趙坤的胳膊。兩人來到護士站，想找一下郭子瑜的主治醫生，取回她的病歷銷燬，徹底把這段痛苦的記憶抹去。

護士長告訴他們，那位醫生受了驚嚇，已經請假回家了。兩人相顧一笑，同時想起了那個被小郭綁在椅子上的倒黴鬼。無奈之下，只得亮明身份，說是公安部在調查一件要案，留下了電話號碼，請她務必轉達給小郭的主治醫生。年美眉又抽空給倆光頭打去電話，吩咐他們過幾天來接小郭出院回學校，至於用什麼身份，編什麼瞎話，這些都是他們的專業，就不用一一囑咐了。

出了醫院，天色已經漸暗，兩人同時撥出一口濁氣，鬱悶的心情也散去了不少。

一個是sni的老成員了，生離死別的事也見過了不少。一個是天生沒心沒肺，過了就忘的王八蛋。沒一會就把煩心事拋開了，聊得不亦樂乎。年美眉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豐滿的嬌軀扭曲成了一個大大的s型。趙坤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飽眼福的機會，自然是口水淌了一下巴。

年美眉拍了拍平坦的小肚子，嘟著紅唇，笑道：“今天的工作就這裡吧！到飯點了，趙坤同志你也餓了吧！”

趙某人憨憨地點了點頭，一副豬哥樣，心道：“何止是餓，那是飢渴啊！我恨不得把你給吃咯！”

“附近有一家我經常去的美式餐廳，今天幫你接風，算在我的賬上，怎麼樣？”墨鏡之後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年美眉心中暗道：“機場那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

“那敢情好啊！”兩人一拍即合，趙坤此人吝嗇成性，若是要他請客估計有些難度。不過，若是陪大美人白吃白喝，那就是一叫一個準的事兒。

……

趙坤站在長兔餐吧門口，腳下丟了一地的菸頭，好一陣不耐煩。年美眉去找停車位去了，等了快一個來小時了，也沒見香蹤。難道是放了自己的鴿子，獨自去偷歡了？

餐廳門口立了尊蠟像，是個黑髮的白種人，看樣子四十多歲，額頭高高的，扁嘴凹眼，一張臉長得跟明太祖朱元璋似的，簡直和“花王”商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