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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試著提醒老師,小釧姐還好好的活在臺灣,真正的臺灣。

“小釧死了。”

老師默然。

“對不起。”我說。

也許,死去的小釧,同樣無可取代。

“開玩笑的,”柯老師笑了:“小釧沒死,她只是換另一種方式陪伴我。”

蝴蝶振翅,似乎很高興。

“人死不能復生,連我也沒辦法改變,但是,我知道小釧不會離開我的,永遠都不會,即使化作蝴蝶也不會。”柯老師看著停在手指上的小蝶。

“真好。”我也笑了。

“那你的手怎麼辦?”老楊看著柯老師的斷臂。

“就這樣子吧,”柯老師苦笑著,說道:“在薩麥爾的刀翅劃上我的左手,翅上的毒液即將沿著手臂急竄而上時,我索性將手臂往翅上一靠,自己割下左手,再將體內的劇毒從傷口處逼出才保住一命,所以,這隻斷臂裡全是致命的毒血,一接回去,我就會死得跟豬一樣。”

“你還笑得出來,要是我早痛昏了。”老楊欽佩地看著老師。

“因為我的心更痛,很痛,痛死了。”老師看著膝上的小釧姐。

小釧姐依舊美麗。

“這樣也很好,我一直很喜歡神鵰俠侶中的楊過,他斷了一隻手,我也一樣。”柯老師笑著說。

“回去以後,你們有什麼打算?”老楊問道。

“我離開太久了,今年一定考不上大學,我媽鐵會押我補習重考的,我看未來的日子,真是充滿黯淡。”我說。

“我斷了一隻手,當兵就免了,我想先找幾份工作,”柯老師又說:“如果,小釧還沒交新的男朋友,我會回到她身邊,如果,小釧有了新歡,我就再把她追回來。”

“加油!”老楊說。

“那你呢?你失蹤了那麼久,教職還保得住嗎?”柯老師問。

“那一點也不重要,反正我再兩年就退休了,這次撿回了一條命,未來怎麼說都值得珍惜。”老楊說。

三個人,一隻蝴蝶,一堆笑聲。

兩個小時後,飛碟來了。

這是我第二次坐飛碟;第一次坐時我沒有知覺,所以這次我一直跟駕駛員問東問西的,不消說,那個駕駛員也是一個醜子。

柯老師看我興致很高,便命令駕駛員教我開一會兒飛碟,我真是高興死了。

第一個開撒旦牌飛碟的人類,就是我,不過我不打算張揚,因為沒有人會相信。

第二個是柯老師,他不用駕駛員教就開得很好,你知道的。

最後,連老楊都忍不住開了一下,飛碟就是他停的。

飛碟停在擎天崗上,我們三個人互道珍重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天地。

後來,老楊寄了許多明信片給我,明信片上盡是歐洲農村的風光,他說,他提早退休了,帶著老婆住在法國農村裡,每天過著種菜、寫書的恬適生活,他說他一旦回臺灣看孫子,一定會再來看我。

我呢?考得上大學才怪。

我正在準備重考,每天過著跟書打架的日子,這裡的書比百慕達的書要好懂多了,這是唯一慶幸的事。 對了,忠實的讀者,如果你在拜拜的時候正好想到這個故事,就幫我祈求金榜題名吧!雖然柯老師說連他的超能力都幫不上我。

回家後的前幾天,媽媽整天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帶我到處燒香還願,但過了幾星期後,她就跟以前一樣去忙她的火鍋店了,不過,她每天都會趕回家炒一盤蛋包飯給我吃。

寂寞?

再也不寂寞了。

蛋卷星人、佛珠星人、消防星人、比克等,還是如同往常一樣來找我。

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

記得柯老師在開飛碟時跟我說:“你以為你是瘋子?是的,你的確是,但是沒有人不需要朋友,瘋子也不例外,你眼中那些外星人可以是幻覺,也可以是朋友,關鍵在你們之間的友情……你們如果真的是朋友,就會一輩子都是,不會因為那個醜八怪的幾句話就讓你們分開。”

他又說:“擁有隨時都可以交談的朋友,這不是多重人格,也不是幻視,是一種幸福,至少,他們真的很有趣,嗯?”

是的,他們真的很有趣。

我捨不得他們。

至於柯老師呢?

分開的一個星期後,有人在暗巷裡看見一個獨臂人以不可思議的手法將四個持槍搶匪擊倒。

一個月後,有好幾個人目睹一個獨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