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韓非另安排一批殺手在暗中潛伏,如此說來,在同山,韓非接受自己請求的時候就已經設計好了一切,顯示幫助自己劫出金蓉,然後再從自己手中將金蓉劫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本打算利用青幫,誰知道自己反被青幫所利用了。好個奸詐陰險的韓非,自己實在太低估他了。很快,段天揚想明白了一切,他搖頭苦笑,疑問到:“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想,段先生應該去問韓大哥,而不應該來問我。”黑衣青年說著話,躬著身,探進車內,雙手伸到金蓉身下,作勢要抱她出去。
正在這時,段天揚手臂一晃,電光乍現,黑衣青年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只覺得脖頸一涼,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最好把你那骯髒的手收回去,再敢碰她一下,我就殺了你。";段天揚手持匕首,面帶猙獰,冷聲說道。
黑衣青年身子只是微微僵了一下,隨後,對段天揚手中的匕首視而不見,依然把金蓉抱起,在段天揚陰冷的目光下,慢慢的退回到車外,同時毫無畏懼地說道:";段先生當然可以殺了我,不過,我的兄弟有九把衝鋒槍,只需三秒鐘的時間就能把這輛麵包車打成馬蜂窩,車裡的人,誰都別想活。";
段天揚臉色難看,直勾勾盯著黑衣青年,在青年的臉上,他看不出任何的心虛。段天揚心中輕嘆口氣,這些青幫殺手皆是韓非花重金培養出的死士,剛才在醫院裡就見識到了,以生死來要挾他們用處不大。可是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眼睜睜看著對方把金蓉抱出汽車,段天揚又恨又氣,身子直哆嗦,拳頭握得嘎嘎直響。
等黑衣青年抱著金蓉上到麵包車裡之後,青幫的眾殺手才小心翼翼地退回去,時間不長,皆坐上汽車,然後飛快的駛走,揚長而去。
";該死的!";等青幫殺手離開之後,段天揚從車裡蹦出來,看著麵包車的背影,回手一拳,狠狠砸在車身上,咬牙切齒地狠聲道:";韓。非!";
向來都是段天揚算計旁人,可是這次反被人家算計,其心情可想而知,更重要的是,韓非搶走金蓉,將他以後的計劃完全打亂。
金蓉在醫院裡被人劫持,訊息很快傳到謝文東那裡,聽完水鏡的報急,他腦袋嗡了一聲,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急聲問道:";是誰做的?”
水鏡沒有馬上答話,沉默不語。
謝文東眉頭緊鎖,水鏡的無言讓他預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再次問道:“究竟是誰?快說!”
“是。。。是青幫的人。。。”水鏡低聲說道。
“哦!”謝文東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感覺水鏡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果然,沉默了好一會,水鏡低聲又說道:“根據俘虜的青幫人員交代,他們是受段天揚的指使,金小姐可能。。。可能已經落在段天揚的手上。”
“啊?”聽了這話,謝文東臉色頓變。段天揚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了,金蓉若是落在他的手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謝文東拿著電話,手掌直哆嗦,在辦公室裡徘徊了三圈,突然間停住身形,猛的一抬腿,將沙發前的茶几踢翻。
嘩啦—茶几翻個底朝天,上面的杯子,菸灰缸等物一起翻滾到地上。
他突然的舉動,把房間裡的其他眾人皆嚇了一跳,五行兄弟,張一以及江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在他們的印象中,謝文東很少有發這麼大火的時候。金眼深吸口氣,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低聲問道:“東哥,發生了什麼是?”
謝文東搖搖頭,沒有說什麼,對電話那邊的水鏡說道:“無論如何,都要儘快把蓉蓉救出來,不管試用什麼辦法,也不管要用多少人,總之,我要在明天早上聽到蓉蓉平安無事的訊息。”
“是。。。是!東哥!”水鏡急忙答應一聲,正想結束通話電話,謝文東深吸口氣,擺擺手,又問道:“有困難嗎?”
“哦,這個。。。”水鏡猶豫未語。
謝文東說道:“如果你那邊缺少人手,我可以讓金眼他們帶兄弟們回去幫你。”
T市現在確實人力不足,而段天楊又身手高強,智過國人,只水鏡一人去對付他,難度很大,不過水鏡明白,謝文東在X市與青幫主力抗衡,也是用人之際,若把金眼等兄弟抽調回來,東哥的處境可能就會危險了。她沉吟了片刻,搖頭堅定地說道:“不需要,東哥,我自己能解決。只要段天楊和金小姐還在T市,我一定能把他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