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在神女國殺了多少個人,就會有多少個分身出現。他靠這樣的分身帶走身體裡狂暴的無盡深淵之氣,每一個分身都具備足夠強大的肉身。
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而已,至少上千個林器平的分身出現。這本是林器平為自己以後重新打下江山而坐的準備,現在卻不得不因為對付一個人而盡全力施展出來。林器平曾經以為,靠著自己現在這種強大的力量,足以將陳羲碾碎,將藍星城裡和一切和陳羲有關係的人碾碎,也能將國師碾碎,將所有他仇視的人碾碎。
在回來的時候,他甚至幻想這自己靠著分身大軍重新徵服了整個天下,他再一次坐在了象徵著絕對權力和地位的那把椅子上。而這樣的征服絕不僅僅是征服人類那麼簡單,他甚至幻想著自己能讓所有淵獸都臣服。誠然,近千個如此強悍的分身已經足夠恐怖了。
以這樣的力量,幾乎可以橫掃中原天下任何一個宗門。而他此時要面對的,卻只是一個人。
一個很特別的人,一個歸來的陳羲。
陳羲的平靜之中,有一股讓林器平從心裡感覺到害怕的寒冷。他忽然之間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不該那麼狂妄,或許陳羲是真的以為那些人都是他打傷了的。
近千個林器平,每一個都那麼猙獰恐怖。超過兩米的身高,強悍的四肢鋒利的爪牙,最主要的還是恐怖的速度和肌肉的力量。然而這一切在陳羲眼裡,似乎根本不足為慮。他依然平穩的向前,沒有因為林器平的全力以赴而有絲毫的改變。
只不過,天戮劍在他手裡發出一聲錚鳴,放佛在宣洩著自己的戰意。
殺!
如果有人見到了這樣的殺戮場面,一定會被震撼的無以復加。陳羲的殺沒有道理也不講道理,似乎也已經開始無視天府大陸的規則,不只是天府大陸,就連無盡深淵的規則也已經無法對他形成束縛。就連在無盡深淵環境下理論上可以不死的淵王十六都被他殺了,林器平這些分身又算的了什麼?
那劍,那人,那血步向前。
一步,十殺,百殺。
林器平感覺自己的心在顫抖,然後身子也在顫抖。這次回來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大展拳腳,可以將那些自己仇視的人全部踩在腳下。他將自己的目標定位整個天下,在他眼裡陳羲只不過一個小小的攔路的石子而已,隨隨便便一腳就能踢開。
現在,這種想法蕩然無存。
陳羲的劍,陳羲的人,陳羲的殺意,陳羲的一往無前。
這一切,都讓林器平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他好像一瞬間掉進了一個萬年不化的冰窟裡,不管怎麼掙扎都出不來。這種感覺,就好像他逃走之前在地宮大殿裡面對國師一樣不!比面對國師的時候,那種寒冷還要更濃烈。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
林器平咆哮著,瘋狂的催動自己的分身向前進攻。然而分身再多再快,也只不過是讓陳羲身體周圍的屍體越來越多而已。天戮劍帶著一股凜然霸氣,將每一個衝過來的分身都切開。有誰見過一個人碾壓一千個人的畫面?如果見到的話,也許會在之後的夢裡一次次的重現吧。
陳羲向前走了九十九步,近千個林器平分身全部倒了下去。屍體在他身體兩側堆的老高,而他前後卻一具屍體都沒有。看起來,陳羲就好像在一條屍體堆成的峽谷裡穿行。
林器平轉身要跑,因為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那麼多分身都攔不住陳羲,就算他本體要比那些分身強大很多很多,但他此時已經沒有了自信。
“你已經習慣了逃走,所以你就算再強大也不是我的對手。”
陳羲長劍一甩,最後一滴血從天戮劍上飄出去,落在林器平的腳邊。林器平發現自己好像在一瞬間被人將所有的力量都壓制住了,不管是體內人的力量還是淵獸的力量,好像遇到了剋星一樣,根本就沒法提聚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孱弱的動物遇到了強大的天敵,連逃走都不能。
“那些人不是我打傷的!”
林器平情急之中喊了一聲:“是那個我不認識的人打傷的,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傷成那樣了,和我沒有一點關係陳羲你應該知道現在的我對你來說很有用,如果你覺得我們可以聯手,我相信這個世界都是我們的。”
“這個世界不是誰的。”
陳羲伸出手一握,林器平感覺自己的心一陣劇痛,他的臉立刻就扭曲起來,如此的難看。
“我知道他們不是你打傷的,但是這和我殺你沒有關係。”
陳羲緩步走到林器平身前,看著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