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璐聞言眼睛一亮,說:“我喝溫水就好。”
徐晴莫名一笑,說:“女孩子不想喝酒的可以選飲料。”
……
影響力和感染力這種非實質的概念,永遠沒辦法用語言描繪清楚,隔著螢幕、隔著人海和隔著一張桌子的感受完全不同。
黃鸝和周萊都是教師,每日的工作就是站在人群前講課,偶爾遇到公開課還要面對更多學生,按理說,心理素質已經足夠好,平時跟領導彙報工作也可以泰然自若,然而現在面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柳敬亭,卻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壓力。
名聲本來就是無形的石塊。
好在柳敬亭在之後的言談舉止中慢慢釋放掉這些壓力,飯局到中場,周萊赫然已經開始跟柳敬亭聊起她跟王見山的感情由來。
積怨本就是慢性中毒,一吐為快是對症下藥。
在柳敬亭不見痕跡地引導和旁敲側擊下,周萊開始細緻地聊起二人感情分歧的來龍去脈,被柳敬亭和常有道灌了兩罐啤酒的王見山情緒也高昂起來,任由周萊說著,偶爾還摻和兩句。
柳敬亭作為“天才的傾聽者”,拿出比周萊閨蜜更強大的耐心,偶爾的點撥和自嘲,基本全中靶心,彷彿一秒鐘變知心大哥。
“一竅通,百竅通。”
這就是徐晴、康令月等幾個清醒旁觀者的感覺。
……
也是到了大家分開的時候,周萊和黃鸝才重新意識到,原來跟自己聊了那麼多的人,是古庸生。
“如果是我,也肯定不會想著離開,那樣的老闆,全國只怕找不到第二個了吧?而且他說得對,我們的問題並不是根本問題,我從現在起,完全支援你,我來江海找工作也可以。”
周萊對《匠錄》的偏見,有一半是因為從網路上了解的訊息看,感覺柳敬亭不是多穩重可靠的人,今日一見,算是徹底顛覆認知。
黃鸝也第一次主動挽住常有道的胳膊,緊張得老常走路時,居然手腳同邊。
其實柳敬亭跟他們講得道理並不神秘,而是非常常見,他們自己也都聽過很多次,但是因為柳敬亭是柳敬亭,所以這些道理本身就擁有了格外的信服力。
《射鵰》末尾,郭靖覺得自己一身煩惱和罪孽全是因為身上的功夫,發誓要忘記那些功夫,後來丘處機就舉例勸他,卻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直到他看到洪七公訓斥裘千仞,才幡然醒悟。
功夫本身沒有錯,關鍵是使功夫的人。
這個道理其實丘處機闡述得很清楚,不過因為郭靖對丘沒那麼信服,所以也沒完全把那些話放在心上,當這個道理由洪七公表現出來,意義就大不尋常。
一如周萊和黃鸝今晚的遭遇。
……
3月12日左右,《匠錄》“超級刊”就已經開始鋪貨,到15號,全國各地基本全部到貨。
《神鵰俠侶》正式跟大家見面,由於是特刊,又是首次連載,再加上,之前跳票虧欠讀者,所以特刊和“二月刊”聯手將第一回“風月無情”的內容刊載完畢。
讀者最期待的劇情自然是郭靖和黃蓉的出場,本以為至少要等兩三回才可能看到關於兩人的介紹,不料,第一回後半段就引出柯鎮惡,然後以春秋筆法概述了郭靖、黃蓉別來情狀。
“既然那對雕和他們的女兒已經正式出場,至少說明靖蓉絕對不可能打打醬油就算,期待後面他們二人的表現。”
追讀《神鵰》的讀者,八成是來自《射鵰》,這種心態也是人之常情。(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二章 挑釁的初次
3月18日,《匠錄》辦公室正式搬入橙浦江邊的寫字樓。
自柳敬亭而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無法抑制的喜氣。
少年隻身離家,闖蕩上海灘,追求的是什麼,不就是可以遙望明珠塔高聳雲霄,坐看橙浦江流水東去?
隨著大家入駐進寸土寸金新寫字樓,這兩個夢想同時實現。
“這片地兒應該是江海房價最高的區域了吧?”
搬家結束之後,大家躺在闊大陽臺的長沙發上休息聊天,徐晴指著江邊兩岸說。
“不是一般的高,而是高得像胡說八道一樣。”康令月接道。
“晴姨你生在京城,應該不至於被江海的房價嚇到才對。”常有道說。
徐晴搖頭,說:“我自小就住在燕大,長大之後就到處跑,哪裡有時間去感受房價高低。”
“不用感受就不用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