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鷹自然向後退,由著任帥在前面暴跳如雷,可惜的是,任帥的面子也不管用,孫仲德出現之後,一點沒客氣,派人把任帥、閻慶國和梁山鷹全都‘送’出了破甲軍的大營。
梁山鷹還是知道顧全大局的,面對著憤怒到了極點的任帥和閻慶國,他連連勸說,不過勸說的中心內容不是讓任帥和閻慶國消氣,而且暗示他們,這次錯在自己,在吵嚷也沒有用,還是這件事記在心裡,以後再找孫仲德的毛病。
梁山鷹的做為錢不離都知道,只是他沒有興趣在梁山鷹身上浪費時間,當一個人沒有達到那種高度時,他很難理解那種高度的視野和境界,在錢不離看來,梁山鷹這些做為非常可笑,就象一個跳樑小醜一樣,錢不離無意阻攔,梁山鷹做的事根本無法影響到他錢不離。
在政治上,錢不離與賈天祥是不分彼此的。賈天祥說過的話。錢不離就要盡力維護,而錢不離想做的事,賈天祥自然全力支援,福州集團的這種模式有些象雙頭政治,不過這雙頭是連在一起的;在軍事上,錢不離是絕對的、完全地領袖,他下達地每一個命令都會被貫徹下去,沒有任何人敢違抗。在天威軍團裡有人想陽奉陰違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在士兵們與低層將校心中,錢不離就是一個戰神一樣的存在,有了錢不離做統帥,他們才能百戰百勝!如果讓他們知道有人故意違反軍命,不用錢不離親自下令,那些士兵們會馬上動手擒下自己的將軍。
除了軍政以外,光明教的勢力擴張得也非常迅速。從教徒進階到狂熱者之後,不但可以終身免除賦稅,還有見官不跪、見爵不拜的特權,在這名利雙收的雙重誘惑下。雖然被評為狂熱者的人少之又少,但那些人畢竟是活生生地事實,不由人不信,百姓們的慾望和熱情都被挖掘出來了。福州且不說,宜州已經建立了幾個聖壇,大都是由百姓們籌資興建的,只需派過去一個長老,幾個救世者,就能讓聖壇運轉起來。百姓們這麼急不過是想早些當上狂熱者,好過上揚眉吐氣的日子,而且宜州的賦稅雖然重。但風調雨順的日子還是比其他地方過得好,一天湊點錢也沒多少,勒勒肚皮就熬過去了。
在軍政教這三方面,只要抓住、抓穩其中一個,就能成為叱吒風雲的人,象錢不離這樣三權在手地人,其地位絕對無法動搖,說他是無冕之王也不為過,梁山鷹在這種情況下想搞鬼,就猶如小魚兒用尾巴拍打水花,想沖垮一座山峰一樣滑稽,可以說,錢不離根本無心‘關照’他,他願意做什麼就讓他去做什麼好了。
一般的人都想拼命的抓權力,抓得越多越好,而錢不離卻與之相反,憂於物極必反、樂極生悲的古訓,懼於木秀於林、風比摧之地名句,錢不離卻在想著如何才能韜光養晦,最起碼,不能成為眾貴族的眼中釘,帳還是要慢慢算的,一時的容忍於己無害,又可以讓潛伏在暗處地對手都暴露出來。
此刻的錢不離比率軍作戰時更為小心謹慎,歷朝歷代,哪怕是子承父業之後,朝廷中都會引發一場血的傾扎,尤其是大亂方定時更為激烈,一些為了大業立下汗馬功勞的人當然要獲得最大的權益,他們內部的傾扎且不說,這樣的人從來都是少數,更多的是一直在觀望風色地人,他們不甘心被排除在既得利益階層之外,當然要爭一個你死我活,奇怪的是,開國的君主在創業時,對自己的部下信重有加,可一旦坐穩了帝位,就把那些同生共死的部下視為潛在的威脅,甚至不惜承擔罵名,也要把他們除掉!
歷史上屈死之人太多太多了,為了大秦南征北戰的殺神白起是什麼下場?逼得楚霸王項羽自刎烏江,獲劉邦三個許諾,見天不死、見地不死、見兵器不死的韓信最後還是死了,帝王的許諾是最虛偽的許諾,金口玉言本就是個大笑話。到了明朝,殺戮功臣的表演更是淋漓盡致,朱元璋比任何一個開國君主都要殘暴毒辣,據說此人做過和尚,看來他是真正明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啊,到死的那一天放下屠刀也不晚。
站得高、望得遠,這是一句套話,可惜很多站得高的人未必能望得遠,錢不離卻能看得很遠,見多了歷史的悲劇,他知道機會只有一次!不敢不慎重。雖然此刻天威軍團還在與皇家禁衛軍對峙,但錢不離已經做好了迎接傾扎的準備。做為一個王位的順位繼承人,姬勝情的老班底少得可憐,嚴格的說,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賈天祥,一個是他錢不離,姬勝情的空白太大,有太多的空子可以鑽,錢不離知道自己是攔不住的,除非是刻意把姬勝情當做一個傀儡。
當然,錢不離倒不擔心姬勝情會威脅到自己的性命,但問題是,這種鬥爭是不可以退讓的,政場上的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