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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死。

周詳楚和別的貴族交換了一下神色,錢不離說翻臉就翻臉。重罰為了練市縣奔波遊走的張賢。顯得過於殘暴,不過眾貴族們的神色卻莫名變得輕鬆了。其實一個殘暴的人並不可怕,世界上最可怕的是那些心機深如海、變幻莫測的人,沒人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可知的東西才可怕。如果錢不離能忍下一口氣,把自己的侍女贈送給張賢,這樣地錢不離遠比殘暴地錢不離更可怕。

錢不離重女色而輕功臣,這樣的上位者能在權力之路上走多遠?他能得到部下的真心愛戴麼?不需多說什麼。貴族們能從自己同伴的目光中找到一個明顯的答案。

兩個親衛一人拎著一根軍棍,開始行刑,只第一棍下去,張賢醉眯眯的雙眼驀然瞪得老大,嘴裡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嚎叫聲,可是聲音還沒有停止,第二棍就把張賢的嚎叫聲打了回去。張賢喉頭髮出地嗚咽猶如垂死的豬在呻吟。

打到第十棍,張賢嘴角流出了鮮血,那是他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額頭的青筋繃起老高。視力好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張賢翻起的眼白都佈滿了血絲,短短地時間,張賢的嗓子就變得嘶啞了,可他還在不停的發出嘶喊。可惜,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聽懂張賢喊地究竟是什麼。

張賢的屁股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每一棍下去都能帶起一蓬血花,行刑的兩個親衛都恨透了敢於冒犯錢不離尊嚴的張賢,有十分力氣絕不用八分,簡直就象行軍作戰一樣,要把張賢斃命于軍棍之下。

第十七棍,左手處地親衛用力極猛。只聽咔嚓一聲,軍棍竟然斷成了兩截,張賢驀然抬頭髮出了非人樣的嚎叫,旋即脖子一軟,就此昏迷過去。

在一邊旁觀的貴族們不由感到陣陣心寒,不管怎麼說,那張賢也是一個功臣啊!錢不離真是個心性涼薄的人……

“來人,用水把他潑醒,給我接著打!”看起來錢不離還沒有出氣。

“大人,要是繼續行刑的話,還不如把他斬首示眾……也省得他遭這翻活罪了。”閻慶國又跪倒在地。

“是啊,將軍,您就饒了張賢一命吧。”周詳楚也接話了,其餘的貴族們也紛紛應和。

浮柔輕輕拉了拉錢不離胳膊,等錢不離轉過來之後,又搖了搖頭,浮柔也不忍心在看下去了。

錢不離滿臉的殺氣,並不為諸人所動,只是在看到浮柔的神色之後,殺氣才逐漸轉淡:“今天……我就便宜這個畜生了!”

浮柔乖巧地把椅子搬了過來,扶著錢不離坐下,早有親衛把張賢潑醒,張賢的醉意已經消失了大半,睜著雙充滿惶恐而又絕望的眼睛看向錢不離,想必他終於明白自己幹了些什麼。

“把張賢給我趕出去,削職為民,永不得再用!還有你們!”錢不離用手一指那些為張賢求情的衙役:“全都給我趕出去!”錢不離把剩下的怒火都發洩到了那些衙役身上。

張賢緩緩側過臉,如果錢不離還用他,那麼他張賢還有將功折罪的機會,可現在錢不離把他最後的希望也給掐斷了!

人可以不畏艱險困苦往高處爬,但是從高處跌下來的那種絕望卻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了,歷朝歷代,登上舞臺、叱吒風雲的人不知凡幾,可是能真正做到東山再起的人卻少之又少,其一就是沒有鐵一般的毅力、耐力,其二就是沒有了時間。失敗的人有很多都做起了隱士,把酒高歌,來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的感嘆,這是超脫,不過……什麼是真正的超脫?

超脫是一個充滿了曖昧的詞,歷史上以超脫之名笑談天下的人幾乎都是那些爭過了、最後又失敗了的人,而爭過了最後勝利了的人卻很少有超脫在塵世之上的,其實比悟性比能力比才智他們並不比那些超脫者差,為什麼勝利者不超脫,只有失敗者超脫?說白了就是一句話,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如果給那些超脫者一個嶄新的、年輕的生命,他們真的會拒絕登上歷史的舞臺麼?

以李白之豪放,寫下了無數仙氣十足的詩句,可他也是一個失敗者,才剛剛登上權力舞臺。就被人推到了臺下地失敗者!

所謂地超脫只是一種掩飾。因為尊嚴,他們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失敗者,其實他們錯了,失敗者的身份並不影響他們在歷史上留下燦爛的一頁!從毅力上來說,很多名人甚至還比不上小人物,張賢的眼中閃過一僂惡毒的兇光,他不服,藉著錢不離給他的權力。他在練市縣可算是呼風喚雨,甜頭沒嘗上幾天,就被削成了平民,他要掙扎要反抗!

痛苦沒有讓張賢失去理智,他不敢對錢不離有任何不滿,避開錢不離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