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將世家勳貴宗親都攬住了。足以看出皇帝對太子的重視和疼愛程度。
太子名為楊祀,祀,國之大事也,連名字也寄託著皇帝對兒子的期望。
太子是皇帝的二子,為第二任皇后王氏所生,一生下來就被立為太子,只可惜王氏在生下他之後就撒手人寰了,據說皇帝對王皇后感情極深,連太子也是他親手撫養的。
皇帝對王皇后感情深不深,謝珝沒怎麼看出來,畢竟在王皇后過世的第二年,皇帝就立了當時的貴妃崔氏為繼後。不過他對太子的疼愛與重視確實不似作假,從伴讀的配置上就可見一斑。
但是謝珝總覺得太子的身世和處境有些似曾相識,某日突然靈光一閃,記起來了,這不是像康熙的太子胤礽嗎!
只願這位太子不會像胤礽那麼悲催。
蕭翌見謝珝也寫完了,便伸手將他的字拿過來端詳,片刻後就開口讚道:“阿珝的字真是越寫越好了,明日太傅必是要誇你的。”
話音剛落,他們後面坐著的顧延齡也湊過來看,一邊看還一邊道:“珝哥兒,我父王也說你的字好,你能不能跟我講講怎麼才能寫好啊?”
顧延齡在他們幾人中年紀最小,見了誰都得叫哥,然而八九歲的男孩子正處於天老大我老二的時期,怎麼可能乖巧地稱呼,索性就這麼珝哥兒,翌哥兒地叫著,還覺得自己挺機智來著。
待到他們看完,謝珝便將字收了起來,先謝過蕭翌的讚語,才轉過身拍拍顧延齡的頭,溫和且無情地對他說了兩個字:“多練。”
顧延齡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嘴裡一個勁兒地說著:“沒意思沒意思沒意思……”
此時,課室另一頭的沈行舟也習完了自己的字,收拾好東西走了過來,熟稔地把胳膊搭在謝珝跟蕭翌肩膀上,隨意地問道:“走嗎?”
謝珝揚了揚眉,示意顧延齡還沒寫完呢,不料顧延齡卻把手中的筆一扔,自顧自地將東西胡亂收拾了下,就站起身來答話:“走走走,我都快餓死了。”
“不寫了?”調侃又不著調的語氣,卻是蕭翌在一邊兒問。
顧延齡擺擺手,毫不在意地回他:“多大事兒啊,明天來早些再寫就是了。”
蕭翌“嘖”了一聲,也再沒說什麼。
太子早在太傅給他們上完課後,就被好不容易有點空閒時間的皇帝給叫走,聯絡父子感情去了。
剩下他們四個,當然是做完課業就能各回各家了。
出了宮門,互相作別後,沈行舟跟顧延齡就各自進了自家的馬車,往城北的方向去了,他們一家為勳貴,一家算是宗親,當初開國皇帝賞賜下來的宅子也都在同一塊兒地方,離得並不遠。
他們走後,謝珝與蕭翌也上了謝府的馬車。
蕭氏的大本營在蘭陵,雖說盛京也有宅子,但謝容卻並不放心獨子單獨住,便讓蕭翌到盛京後住在謝府,託付謝老夫人與喬氏多照顧著點兒。
上了馬車後,謝珝閒適地靠在車壁上,從紅木桌下隨意抽了本書,有一搭沒一搭地看了起來。
蕭翌依舊是那幅憊懶的模樣,雙手抱臂斜倚在車窗旁,饒有興趣地端詳他這個小表弟,半晌後才出聲問他:“昨日小考,想必阿珝這次又是第三罷?”
謝珝頭也不抬:“然。”
聞言蕭翌便笑了一聲,半真半假地調侃道:“阿珝日日這般藏拙,就不累嗎?”
謝珝正要翻動書頁的手頓了頓,抬起頭來望向蕭翌,也微微笑了笑,便道:“自然是沒有表哥性子灑脫。”
世家出身的,哪怕是隻有十幾歲的孩子,也不是簡單的孩子。更何況是謝珝與蕭翌這樣的長子嫡孫,從小所受的教養與耳濡目染的政治薰陶,會使他們長成最使父母長輩滿意的家族繼承人。
所以就像是蕭翌看得出謝珝日常藏拙,每旬小考都故意將名次落在太子後面一樣,謝珝也同樣看得出蕭翌是有意去爭那個第一的,就是不知道是蕭氏的叮囑還是他自己的決定。
而太子究竟看不看得出來呢?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畢竟皇家比之世家複雜更甚。
但不管是他的藏拙,或是蕭翌的鋒芒,他們都是在表明自己甚至家族的態度而已。
至於會不會被看出來?
並不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幼年期實在是不知道寫點兒啥,還是趕緊長大準備科舉吧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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