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現在樓韻然眼前,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樓韻然下意識地笑了笑:“你來了?”
“嗯,我來了,放心,這裡交給我吧。”方鴻道。
一股神奇的暖流自手掌傳入,很快就傳遍了樓韻然整個身體,樓韻然就象一條離岸多時幾近垂死的魚兒,被重新投入水中。
那種感覺,很踏實,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拜託你了。”樓韻然徹底放鬆下來,陷入沉睡之中。
方鴻把樓韻然抱出重症隔離室,交給刑騰:“你給她找個地方,讓她好好休息。”
“方醫生,韻然怎樣了?”刑騰緊張地問。
“她沒事。”方鴻簡單答了一句,然後轉身走進重症隔離室。
“刑騰,這位方醫生真有能力治療裡面的人嗎?”一名當地醫院的專家有些不放心地問刑騰。
事實上在場所有醫生都有相似的疑問,從沒聽過這個人也就罷了,關鍵是這人實在太過年輕,該不會是剛剛畢業的實習醫生吧?
刑騰急著找地方給樓韻然休息,是以沒好氣地道:“他沒能力,難道你有能力?你有能力還用得著在外面乾著急?”
那名專家馬上被刑騰說得臉紅耳熱,訕訕閉嘴。
不過心裡卻是嘀咕,他愛咋滴咋滴吧,等會要是弄出什麼亂子來,可不關我的事!
……
不知睡了多久,樓韻然模模糊糊之中,忽然覺得有一股暖流正緩緩傳入自已的身體,溫潤著她的四肢百骸,補益著她的精神血氣。
樓韻然感覺自已就象躺在一團溫暖綿軟的白雲裡,在廣袤的天空中飄來蕩去……
這種感覺簡直是妙不可言,舒服到令樓韻然遲遲捨不得睜開眼睛。
突然,那股源源不斷的暖流嘎然而止,然後便是響起方鴻的聲音:“你已經完全恢復了,沒事了。”
“……”樓韻然白皙的臉蛋上泛起一抹紅暈,趕緊睜開眼睛,第一句便問道:“那二十一名重症患者呢?他們情況怎麼樣?”
“有我出手,他們能有事嗎?”方鴻大大咧咧道。
“韻然,那二十一名患者全部脫離危險了!”一旁的刑騰道。
“真的?那就好了。”樓韻然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你心裡就想著救人,知不知道你這樣強行御氣施針有多危險?我來遲半步,你就沒了。”方鴻用略帶埋怨的口氣道。
樓韻然微微撅了一下嘴唇,露出她特有的固執表情:“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想著能救一個是一個。”
“你這個人……”方鴻就忍不住調侃她:“我看你這性格,都不能說是信仰了,簡直是強迫症!”
“噗!”樓韻然忍不住掩嘴笑了出來。
“哈哈,沒事了沒事了!沒事就好!”刑騰見狀也高興地笑了。
這時樓韻然一翻身坐了起來,想下地,刑騰趕緊制止她:“韻然,你剛剛恢復,要多休息休息!”
“不能休息,疫情還沒有完全控制,隨時有蔓延的可能。”樓韻然正色道。
“不休息就不休息吧,反正她已經沒事了。”方鴻對刑騰道。
刑騰這才放下心來。
三人走出休息室,就見外面站著樓家醫館的六名醫師,個個神情凝重,不過看見樓韻然精神不錯的樣子,知道她身體已經無礙,心中懸著石頭終於落了地。
“韻然,你沒什麼事吧?”那些醫師紛紛出言問候。
“多謝關心,我已經完全恢復了,多虧方醫生出手相救。”樓韻然道。
六名醫師一齊看向方鴻,目光充滿了敬佩和感激,所敬佩的,是方鴻那一手不可思議的神奇醫術,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二十一名重症患者從鬼門關拉回來。
至於感激,自然是感激方鴻出手救了樓韻然,這六名醫者都在樓家醫館工作了幾十年,他們是看著樓韻然長大的,所以感情很深。
這時,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急急走過來,此人是平陽鎮人民醫院的院長,他一見方鴻就道:“方醫生,李鎮長和區衛生局的王局長,得知你成功搶救了二十一名重症患者之後,馬上趕過來要接見你。”
方鴻看都不看對方一眼:“我沒空,你叫他們不要打擾我。”
平陽鎮人民醫院的院長頓時呆住,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完全沒料到方鴻會是這種態度,這人怎麼回事?怎麼架子這麼大?”
那六名樓家醫館的醫師,也是不由得露出錯愕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