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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說你一個庶子,不安安穩穩的呆在相國府裡面,跑來這和尚廟,這不是造作麼?”

張原拄劍一立,“就你一個人?”

胖子一愕:“你不知道咱家是誰?”

“噢?那你是誰?”張原無所謂地說著。

胖子淡淡地道:“咱李大山縱橫江湖二十年,一柄長刀打遍江湖無敵手,道上朋友都稱我一句‘斷流刀’,你竟然不知?真是狗屁不通!”

接著道:“寶物,交出來,咱家就放你一馬。”

張原正待突下殺手,卻不料聽到這一句話,皺眉道:“什麼寶物?”

心中卻不自覺地緊了一緊,彷彿對方這句話非常熟悉,似乎有人對他說過,並讓自己有著很不好的遭遇……莫非這胖子知道自己身懷秘密?真是奇怪來哉,自己尚不知情,這胖子又如何知道的?

李大山將長刀往雪地一頓,叉著腰喝道:“還想抵賴?你一介弱質孺子,短短時間內變成武道高手,豈不是藏著什麼天材地寶,絕世秘籍?”

“若是乖乖貢獻給咱家,放你一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哈哈哈哈……呃?”

張原聽得眉頭直跳,不知為何一股怒火直衝天靈,驟然打斷對方:“死來!”

一道劍光披風斬雪,朝李大山陡然射去。

那胖子“嘿”了一聲,長刀劃出條弧線,勢大力沉,撩歪劍鋒的指向,又反手一刀朝張原劈來。

張原腳下一動,側身避過,見對方雖然氣力雄厚,身手卻普通得很,臉色就有些錯愕:“你就這兩下?”

李大山怒道:“就這兩下,足夠收拾你!”

說著,長刀反切上撩,角度刁鑽,削向張原手腕。

張原的身軀左突右閃,幾下便突進刀網的封鎖,狠狠一肘擊在對方胸腹間。

李大山沉重的身形一下飛出數丈遠,直直地砸在牆壁上,撞得牆壁都裂了開來。

“噗”地噴出一口鮮血,指著張原連聲道:“你你……好好好,給我等著。”

這胖子果然皮糙肉厚,受了這一擊還行動自如,靈活地順牆躍上,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喘著氣道:“小的們,給咱放箭!”

小院周圍一圈頓時冒出二十個弩手來,個個端持著一把木盒狀的物事,前端的箭頭寒光閃閃,紛紛對準了院中的張原。

是弩機!

張原臉色一沉,有些後悔自己的大意來。

這胖子明明武功尋常,卻大言炎炎。而且明明帶了這些弩手前來,卻孤身與自己獨鬥,這種種跡象讓自己不免誤判了情況,沒有果斷地衝將出去。

一名頭頂翎羽的甲士大喝一聲:“放!”

“嗖嗖嗖……。”

一支支無羽短箭穿過紛紛揚揚地雪花,四面八方地朝院中人激射而來。

這種單兵弩機,往往給軍中斥候配備,或是出現在剿殺武道高手和山匪的戰鬥中,而不會用在大軍鏖戰上。只因為這類弩機射程極短,裝填麻煩,但好處是精準度極高,短程內的殺傷力也頗為可觀。

張原劍如游龍,護住要害,一邊朝後方屋內退去。只見青光連閃處,一串清脆地撞擊聲響起,弩箭紛紛墜地。

“噗。”一支箭射入大腿。

“噗!噗!”又是兩支分別射入後肩部與小腿上,鮮血直往外淌,灑得雪地上猶如朵朵梅花盛放。

這就是任憑什麼武道高手也不能對抗軍隊的原因,只要還是肉身凡胎,就不可能抵擋這樣密集的箭雨,和永遠也殺不盡計程車兵。

所幸,入肉不深。自從悟得禪音之後,日日唸誦之間,無形的震盪之音也在緩緩地改造著身體,皮、肉、骨三者都不比從前那般脆弱。

眼見小屋還有七八丈的距離,即便退進去也是被人甕中捉鱉之勢,張原神色如冰,一邊運劍如飛,撥打著弩箭,一邊暗暗運氣,趁著箭勢稍緩,足下一點,整個人輕飄飄地躍到一顆大樹上,靈活地向上爬去。

領頭的甲士唯一猶豫,李大山便呼喝道:“小的們,靠近放箭呀!”

眾弩手紛紛望向那頭盔上頂著一束翎羽的甲士,顯然只聽從他的命令。而這領頭的甲士想到二公子曾吩咐自己,要聽從這胖子的指揮,不由暗暗罵了一聲“草寇”,隨即揮揮手,眾弩手便跳下牆來,逼近院落中,向著那顆大樹圍了一圈。

大雪礙眼,加上密集的樹枝樹葉擋著,這一下子命中率便低了很多,饒是如此,也在張原身上擦出數條血痕來。

李大山呸了一口血水,得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