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不能視物,路上要勞煩你了。”
阿虎二話不說,將我背在背上,邁開平穩的步子一路疾馳,“你的眼睛不必擔心,這是蠱毒開始發作的其中一個症狀,只要及時吃下解藥,自會復明。”
原來我的眼睛瞎了是蠱毒發作,我還以為是墜河時腦袋受創所致,“原來如此,那麼其它症狀是什麼?”
“眼睛瞎了以後,便到耳朵,耳不能聽,再接下來是口不能言,除此之外,每日會受蠱蟲噬咬,從外到內,先是皮肉,待皮肉腐爛後,再到內臟,越是到了後期,會發作得越頻密,疼痛也會愈加劇烈,到五臟六腑被蠱蟲吃個精光,人也自然死了。”
阿虎說得輕描淡寫,我卻是心下駭然,眼瞎、耳聾、口啞,還要忍受日復一日的噬心之痛。就算我再堅強,北凌羽也不忍看著我受苦,難怪阿虎上次堅持將那個鳴鏑留給我。
當時絕望透頂的我,只想著和上官逸同歸於盡,好讓飛鷹騎安然離開王稽山,沒想到大難不死,上官逸那一番愛恨交加的痛罵,卻讓我開始反省,最後關頭還沒到,為何要輕易放棄?為何讓那些愛我的人承受失去我的痛苦?不謀求解決之道。卻消極的罔顧性命,這玉石俱焚的想法實在太過幼稚,只要一日還活著。一日便有希望。
這便是我現在心甘情願跟阿虎回祁丹的原因,即使朔麒雲在七星錯行那一日真的獲得了那股力量,也並非意味著一切結束了。那面八卦就在上官逸手中,既然大豐國的公主和那位將軍可以將冰夷王子擊敗,那麼我和北凌羽一樣可以。
只要我還活著。一切還有希望。
雖然只是六月,祁丹已有了入秋的感覺,太陽曬在身上沒有一絲燥熱,樹葉被風輕拂,發出沙沙的聲音,偶爾有一片落葉隨風飄落在我身上。小白半趴在榻邊,任由我的手揉在它柔軟的脖子上。雖然我的眼睛看不見,仍能感覺到小白的個頭在這大半年中已長了不少。
回到霽月宮已有半個月了。朔麒雲這些日子在前線督戰,一直沒有回來,我也樂得清靜。這裡一切如故,我的起居仍由雲竹和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