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捨,顫聲道。
“羽兒,你不用擔心為師,為師會自己去西大陸的,你還是回去吧!”老者微微閉上了雙眼,將抓在他胳膊上的那隻大手拿開,決然道,隨即,緩緩的走出了客棧。
“師傅,徒兒知道了!”
看著老者漸漸消失的背影,男子終是沒再阻攔,無力的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隨後轉身看了一眼客棧內的眾人,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心中的傷痛,消失在了原地。
“他…,他是逍遙谷…刑羽…”
許久的沉靜,只見一男子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黑衣男子剛才所在的地方,失聲驚道。
“什麼?那老頭…不…那老先生難道是任…任前輩!”那聲音落下不久,又有人詫異道。
“刑羽啊,他是刑羽啊,哈哈,我終於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大人物了。”
……
許久的沉默,在老者和那男子離去不久,整片客棧內,登時一片譁然,每個人都是大聲喧譁著,議論那男子和消失十年之久的任前輩。
原來,自十年前那一戰之後,刑羽和任火龍回到逍遙谷之後,刑羽重傷,當天便閉了死關。而任火龍在女徒弟霜月的悉心照料下,也很快好了起來,可遺骸的是一身修為終生無法恢復了,絕望之下,便出起了離去之心,不想再麻煩自己這兩個徒弟,於是,趁霜月休息之時便隻身離開了逍遙谷,自此遊歷大陸,以說書為持生計,這一晃,就是十年過去了,而今,他早已習慣了這俗世間的生活,對於刑羽的一片孝心,他又如何不知,可如今他只是一普通人,又豈會去麻煩自己這兩個徒弟。
神劍門,依舊如往常那般氣派,那龐大的巨宮之前,八根『乳』白『色』巨柱拔地而起,上頭頂著一厚重而寬大的金『色』牌匾,在那烈陽的直『射』下,“神劍門”三個大字金光閃閃,刺目的金光竟是『射』出十幾丈開外,令人不敢直視。
下方,只見四名男子站在神劍門大門之前,默默的望著高空那炎炎烈日,一句話也不說,更令人奇怪的是,面對那刺目的陽光,眼睛竟是一眨也不眨。
旁邊每當有弟子經過,都會朝這四人微微躬一下身,表示尊敬,心裡雖是好奇,卻也不敢說什麼。
“看來,那旱魃即將要出世了!”
許久,只見為首那男子嘆了口氣,眸子漸漸離開了那強烈的日光,俯望群山,一頭白髮隨意飄灑在肩上,隨風飄飄,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可睥睨天下的王者氣息,讓人望而心生臣服之意。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擊敗嗜血王的李天落,至那一戰之後,他因強行使出“魔變”,從出澤之後,便一直陷入昏『迷』當中,唯今算來,已是過了七日之久,在那大修元術的修復下,體內的元力也漸漸的恢復了過來,而且還隱隱有一種即將突破的預兆。而另外三人,則是神劍門門主天玄,燕曉龍以及西嶺楊雪天三人。
“旱魃一出,赤地萬里,看來這話果真不假,出世之前便能帶來如此異象,可見其可怕之處。”
楊雪天怔怔的望著天空那烈陽,淡淡的說道。
“李師弟,對付旱魃,你可有把握?”燕曉龍轉首,目光閃爍,看著李天落,問道。
“旱魃銅皮鐵骨,不在五行中,超出六道外,是集天地萬生之怨氣經過萬年的沉澱才得以形成,可以說,一但出世,便可徒手滅仙斬龍,戰力遠非我等可以想象,就是現在的嗜血王,也不是他對手。”李天落搖了搖頭,苦笑道。
“沒錯,當年在武神廟地底,我親眼見到過那旱魃的厲害,當時那旱魃只是在銅棺之中,光是那強大的怨氣,便折損了隨行所有高手的『性』命,我若不是靠著萬龍引聖中的神奇妙法,恐是永遠也無法離開那裡。”一想起當日在武神廟之時,天玄臉『色』變了一變,竟是『露』出了些許懼意。
這一切,自然落在了幾人眼中,可他們並無任何嘲諷之意,要知道,當日那嗜血王,可是以重傷之軀和他們鬥了如此之久,還險些滅了他們,而那屍王比嗜血王還要厲害幾分,可見其恐怖之處,相反,天玄能從屍王手下逃出,這份修為,已經讓幾人不敢小看了,他們自認在沒神器的前提下,沒那本事。
正文 尷尬的刑羽
許許涼風颳過,為這酷熱難耐的天氣,平添些許涼意。神劍門外,許多弟子皆是貪婪的享受著這久違的涼風。
風拂過髮梢,在聽到天玄的話語之後,幾人皆是選擇了沉默,屍王旱魃一旦出世,他們難道真的要永遠躲在西大陸?拱手將這浩瀚的神洲讓與那些連畜生都不是的殭屍?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