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飛絮氣得渾身顫抖,氣得心臟都要爆炸,氣得好不容易提起的一口氣都潰散開去,全身的肌肉和骨頭似乎要化成齏粉,全身的每一個傷口都在疼痛,連移動一個手指頭都不可能了,但他還是裝出一副強悍的樣子,憤怒地說:“你很好,你真的很好,竟然敢算計我,我要把你剝皮抽筋,銷魂蝕骨,讓你哀嚎無數歲月,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虎飛絮,是你自己搞錯了,自始至終,都是你們虎族在對付我,當初,虎十二要搶奪我的寶物,結果被我殺死,後來虎九要搶奪我的寶物,結果被我追殺得屁滾尿流,他請來了虎一來搶奪我的寶貝,卻被我用計差點殺死,現在他們請你出馬,結果就是你死得無比悽慘,把你的寶物全部奉送給我,你殘破的黃金甲,你的大力拍,你新得到的高階法寶黑金不滅盾,都將屬於我,你們虎族人,修為越高,人就越傻。”張東用譏諷的語氣說,故意把黑金不滅盾說成是高階法寶,就是為了激怒虎飛絮。
透過監控儀的監測,虎飛絮體內的真氣已經耗盡,但肉體很強大,要殺死他並不容易,不過,因為他承受了陰風的吹拂,有一絲陰風殘留在他的體內,只要讓他沒有時間運氣排出陰風,那麼他的傷勢就會越來越嚴重。
而且監控儀還特別警告他,不能使用火攻,火攻固然能燒傷虎飛絮,但也能讓虎飛絮體內的陰風潰散開去,那這傢伙就會很快恢復過來。
所以,張東沒有魯莽地攻擊,只是用追魂劍試探地攻擊了兩次,便收了回來,然後就用語言激怒虎飛絮,阻止他排出陰風,坐等他的傷勢更加嚴重,然後一舉滅殺他。
虎飛絮還真是被張東這話氣得七竅生煙,氣得差點吐血三升,在自己一千多萬年的歲月中,何曾有人敢對自己這樣說話?
如果他還有任何一絲真氣,他必然是二話不說,一巴掌把張東拍成齏粉,但是,現在他沒有一絲真氣,全身肌肉如同進入冰窖,似乎還處於冰雪秘境中一樣,而傷口的肌肉似乎在融化,似乎在化成虛無,自然是不能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用冰寒的目光看著張東,暗中卻是開始調息,想要驅除全身的冰寒。
張東哪裡會讓他如願?冷笑著說:“虎飛絮,和我作對的人都要死,你不是第一個,但也不是最後一個。”
說到這裡,他對章魁打了個眼色,怪笑著說:“兄弟,虎飛絮累了一整天,沒有喝一口水,你撒泡尿給他喝喝,好讓他安心上路。”
章魁也是怪笑起來,雖然不知道張東這樣做有什麼用意,但他卻是知道,張東是張半仙,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情全知道,讓他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便毫不猶豫掏出那個大傢伙,對準了氣得要昏過去的虎飛絮。
嗖
一道水流如同天外飛虹,劃出一個美妙的弧度,直接澆在虎飛絮的頭上,然後嘩啦啦地流遍了他的全身。
其實,這不是尿,而是章魁在海中喝的海水,只是用莫名的方法從那個地方排出來了,潛意識中,他不想侮辱這樣一個滅殺了近四百萬蝙蝠怪物的大功臣,所以才鳥下留情。
但是,落在外人眼中,既然是從那個地方排出的水流,自然就是尿了。
啊
虎飛絮儘管知道自己不能發火,不能生氣,必須抓緊時間排除殘留在體內的陰風,否則今天真要交待在這裡,但當這道水流落在他的頭上,他還是氣得瘋狂了,發出了憤怒到極致的喊叫,排除陰風的工作自然就中斷了。
古怪的是,水流一落在他身上,很快就化成了寒冰,把他嚴嚴實實包裹起來,完完全全和外界隔開來了。
這下虎飛絮徹底落入了絕境,即使他能把陰風排出來,但陰風卻不會消散在天地間,而是附著在他的體表,繼續湮滅他的軀體。
本來張東也是想羞辱虎飛絮,中斷他排出陰風的工作,但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效果,便興奮起來,說:“拉,使勁地拉,別停頓。”
那些聽著計程車兵一個個臉上浮出古怪的色澤,暗道主公太搞笑了,哪個人拉尿能夠源源不絕,永不停頓?
但是,章魁是章魚妖怪,而且早喝了不知多少海水在腹中,當然可以做到,所以,他是一臉怪笑,源源不絕射出水流,一一澆在虎飛絮身上,永遠沒有窮盡。
漸漸地,虎飛絮被冰封了,身上覆蓋的冰是越來越厚,從外面看去,裡面是模模糊糊,差點看不清楚虎飛絮的身影。
虎飛絮這下是真正地恐慌起來,竭力地掙扎著,咬牙切齒地扭動著,醞釀了半天,終於狠狠一掌打破了寒冰,再用力一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