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著的姿勢很奇怪,似是被人按跪在地上一般。
袁紫煙道:“對不住啦!蕭將軍!”
右手輕拂。
蕭雨頓復自由,站起身子,欠身一禮,道:“屬下來的魯莽,國師恕罪。”
袁紫煙道:“有什麼軍情大事?快向皇后稟報!”
“是!”蕭雨轉向蕭皇后,道:“不知哪裡來的一批劍手?非常勇悍,劍術精奇,殺法驍勇,宇文總統領亦親身臨敵,雙方在宮外激烈的惡戰中。”
“什麼人呢?”蕭皇后道:“是不是太原派來的刺客?皇上呢?”
蕭雨道:“宇文總統領已遣派高手,嚴密的保護皇上。屬下奉命率領三十二位宮衛保護皇后。他們已在昭陽院中佈陣,屬下來請皇后回宮……”
語氣頓了一頓,接這:“和國師在一起,比屬下的防衛更為安全了。”
袁紫煙道:“將軍看他們不像太原派來的人嗎?”
蕭雨搖搖頭,道:“絕對不是!屬下隨國師北上,會見不少的太原高手,一個也未見到襲擊宮廷的殺手,不但全是生人,而且兵刃統一,全數用劍。”
“人數呢?”袁紫煙道:“劍法如何?”
蕭雨道:“人數愈打愈多,劍術強過宮衛勇士,和屬下略遜一籌,但卻相去不遠。”
“算是高手了!”袁紫煙道:“怎麼會有這麼多用劍的高手出現呢?可知他們來路?”
蕭雨道:“不知道,唯一的可疑,他們對長安的形勢似是十分熟悉,成群結隊的突然出現,也能突然隱沒。”
袁紫煙皺起了眉頭,忖道:這批人分明早已在長安潛伏,而且時日不短,今日突然出現,必然有陰謀配合,此事不可小視。
心中念轉,回顧了皇后一眼,道:“皇后有何高見?”
蕭皇后道:“這種舞刀弄劍、對面搏殺的事,我哪裡知道呢?
一切由紫煙妹妹作主了!”
“事情有點奇怪?”袁紫煙道:“長安城早日潛伏瞭如此眾多的高手,卻又能秘而不洩,放眼天下只有虯髯客有這個能力。蕭將軍,我們回昭陽宮去,我要抓一個問明白。”
“不敢有勞姐姐了!”袁寶兒蓮步姍姍的走過來,道:“得巧兒和蓮兒之助,小妹連傷了他們十二個,強敵已退,小妹抓了兩個活的,正待皇后和紫煙姐姐審問呢?”
來去不過一刻間,圍攻宮廷的強敵,竟已被她退去。
蕭皇后心中暗道:“這袁寶兒之能,只怕是不在袁紫煙之下了。”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寶兒,為什麼不交皇上審問呢?”
袁寶兒道:“宇文將軍也抓了一個活的,皇上要親自審問,妾妃抓的兩個,就交給皇后審問了。”
“好!”蕭皇后道:“寶兒,你立了大功,我們回昭陽院去。”
蕭雨呆呆的望著袁寶兒嫋嫋而行背影,心中泛出了重重的疑問?
他心中暗忖道:怎麼會這樣子啊!一個仙女般的袁紫煙,已讓人不可思議了;這嬌嬌可人小美女,竟也是一個術法精奇、武功過人的高手,上天啊!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把姿色和才藝都集於這些動人的美女身上?
是的!她們才色傲人。
但誰又知道她們內心深藏的痛苦呢?
嘔心嚦血的疼,不是用才藝和姿色所能彌補的。
蕭皇后高坐在飛鳳椅上。
袁紫煙、袁寶兒分站地的兩側。
蕭雨身佩長劍,站在下首。
面前跪著一個全身黑衣的蒙面人。
“取下他的蒙面黑紗!”蕭皇后道:“我要看看他的真正面目,膽敢如此大膽的擅闖皇宮?”
蕭雨依言扯下黑衣人的蒙面黑紗,但一用力,連頭上的方巾也扯了下來。敢情這是一頂特製巾帽,面紗和帽子連結在一起。
原形畢露了,竟然是一個挽著髮髻的道士。
“你是出家人?”
蕭皇后吃驚地問著。
袁紫煙、袁寶兒也吃了一驚,暗忖道:難怪他們能隱匿形蹤,原來是躲在道觀裡……
“想不到道觀之中隱藏了叛逆。”蕭雨道:“勿怪近半個月的大肆搜查,找遍了長安城,卻找不到一個叛逆行蹤。說!你們有多少人?藏在哪一座道觀中?”
那道人雙臂、雙腿都已受制,無法掙動。
但口還能言,哈哈一笑,道:“道爺今日被擒,只算運氣不好,慚愧的是栽在女人手中。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