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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並且那些人身上的傷痕一看就是冷兵器造成的,這事他也聽說了。

但是儘管張森已經受到了懲罰,賀秉乾還是難以消除心中怒火。原本已有人向賀秉乾的父親遞交情,現在看來不必給那說情之人面子。

“看你這樣子,你不知道肇麟曾經被綁架?”傅虎城打量賀秉乾的表情,從對方的鎮定自若中還是看出了幾分後怕和惱怒。

賀秉乾苦笑兩聲說:“肇麟這孩子主意正得很。原先他在我安排的小學讀書時就三天兩天鬧不痛快,嫌我們太拘束他了。你也知道的,這孩子找回來很不容易,我爸我媽就不說了,我爺爺也對肇麟特別喜歡。他一使性子,三位老人沒有不答應他的。”

喝了口酒。賀秉乾又說:“前幾年還能以年紀小為理由,現在他讀了初中,又和人學了幾年武。就更加不耐煩有人拘著管著。他死活要去普通的中學讀書,開始的時候有保鏢跟著他。但是被他發現以後,他直接跑到同學家裡去住。好幾天都不回家,把老人想得夠嗆。”

見賀秉乾如此頭疼。傅虎城回想起數年前的小阿寶,實在不好告訴賀秉乾,這孩子在海綿面前別提有多乖巧,讓他去攆雞他絕對不會去追狗。

“他現在大了,我工作又忙,老人們向來溺愛,他反倒不懂事起來。”賀秉乾皺緊眉頭。越說越來氣,“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都不對我們說!真是太可氣了!我非得……”

一時卻又語塞,迎著傅虎城戲謔的目光,賀秉乾連連搖頭,自嘲說:“我也是自欺欺人,我還真不能拿他怎麼樣。前兩年因他鬧得實在不像話,我罵得厲害了些,反倒招得老爺子拿拐仗狠砸了我兩下。”

他的表情又無奈又苦澀:“其實我心裡明白,當年肇麟是不願意跟我回來的。這幾年甭管我們對他有多好,他始終都記掛著他的那個養母。每到年節。這孩子都特別難受,我們也是不落忍。說到底,我們賀家確實是欠了海小姐的。”

“那也得分好歹。如果海綿從前不是掏心挖肺地對肇麟,肇麟只怕早把她忘了。”傅虎城同情地看著賀秉乾。略一猶豫,還是說,“秉乾哥,這件事恐怕你要問問肇麟。不瞞你說,當初把肇麟從張森別墅帶出來的人可能是國際傭兵界一個行事正邪不分的狠角色。現在這個人在國內露面,我們內三組不能不跟進。就是我今天不來,上頭也遲早會找人過來問你。”

賀秉乾看了看錶,沉默片刻說:“臭小子現在可能還沒睡覺。我把他喊下來,你來問他。你經驗更足。”這麼幹,是有光明正大之意。免得日後他回覆了傅虎城,然後再出了什麼事情,反倒讓上面疑心他沒有說實話。再者,賀秉乾畢竟不是專業人員,他也想借助傅虎城打聽出真話。

“好。秉乾哥你也不用太擔心了,肇麟是個懂事孩子,凡事都會有分寸的。”傅虎城安慰了兩句。

賀秉乾低聲嘆了口氣,起身上了樓,不一時果然帶著賀肇麟下來。“肇麟,傅叔叔來看你,你快過去和傅叔叔坐著,爸爸給你煮碗麵條當宵夜。”賀秉乾微笑著說。

賀肇麟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很沒精神的樣子。他剛才躲在衛生間裡和海綿打電話,說得很哈皮。突然賀秉乾來敲門把他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掛了電話,還要裝出若無其事模樣。

“傅叔叔好。”賀肇麟對傅虎城笑了笑,聽話地坐在桌旁,又扭頭對賀秉乾說,“麵條多放點蔥花。”

趁著賀秉乾去煮麵的功夫,傅虎城和賀肇麟不停嘮嗑。三言兩語下來,傅虎城發現賀肇麟的情緒似乎很不錯。不像以前見到他時,他因著過去的事兒一看見傅虎城就不開心。

“怎麼?這幾天有高興事兒?”傅虎城開始旁敲側擊。

賀肇麟咧開嘴笑著說:“這次我考得蠻好。”

“你小子。”傅虎城擼了賀肇麟的頭髮一把,笑罵說,“你哪次考試不好?你家太爺爺都把你宣揚遍了,我們傅家幾個小的一聽見考試大王賀肇麟的名字就頭疼。我說,你下次悠著點考,不要太給同學壓力了。”

傅虎城風趣的話逗得賀肇麟哈哈大笑,主動拿起酒瓶給傅虎城倒了一盅酒。“傅叔叔,別光坐著,你喝酒啊。”他瞧著酒瓶,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

“怎麼著,傅叔叔讓你喝一點兒?”傅虎城存心讓孩子喝點兒酒,瞧賀肇麟的身架不是不能抗的,說不定酒後他就吐真言了。

誰知道賀肇麟舔了舔嘴唇,還是搖頭拒絕:“不喝,我還小,不能喝酒。”這是海綿的意思,不准他在十八歲以前喝酒,抽菸更是禁止。

“咦?你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