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失魂落魄的寶兒,她一心二用地將那邊的動靜聽了個清楚。從裴訓出現她便有所明悟,而裴訓與莫儀真的對話更讓她肯定,這個年輕人就是道叔特別提到過的來自上京的貴賓。
低頭瞧著眼神呆滯如死魚的寶兒,海緞在心裡哀嘆流年不利。程沛媛的表情寫著興災樂禍,綿綿要還是這個死樣子,違了道叔的吩咐,她這個領路人一定也逃不掉懲罰。
想到這些,海緞驀然打了個寒噤,拎扯寶兒的動作便大了些。又是無奈又是頭疼,她臉上卻仍要掛著笑容,把音調降低喝斥道:“綿綿、綿綿!你蹲著像什麼話?快起身!”
被熟或者半熟或者乾脆就是陌生的賓客們圍著的裴訓,已經向秦家人問過好,打算和秦世熙莫仲懿去往前面的主席臺,卻突然站住腳。秦世熙正與他說著話,見他不走了,也停下等他。一時間,附近賓客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裴訓眨眨眼,對人們歉意地笑笑,又滿臉“瞧我這鬼記性”的懊惱表情。“世熙,真對不起,我差點忘了正事。”他探手向大衣內袋,扯出一個綢緞小紅袋子遞給秦世熙,笑嘻嘻地說,“幸不辱命!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
秦世熙臉上剎時綻開燦爛至極的笑容,一副狂喜模樣。莫仲懿的大半心思在她身上,見她笑得如此開懷,比方才自己送上玉美人像時還要明媚幾分,不禁有些吃味。
卻見秦世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