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林外暮靄已垂,林內更黑,當即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剛站起,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臉一紅,道:“老人家,我的包袱沒帶出來……”
彭千里往腰間一拍,笑道:“不要緊,三少,我有,你吃不窮我的。”
譚秀臉更紅了,道:“那怎麼好,往後去不是一天兩天,怎麼能老讓老人家花……”
彭千里道:“三少,你別跟我客氣,在江湖上走的不講究這一套,你要是認為不好那也不要緊,我花多少,三少你記住,等你將來有了再還我,這總行了吧。”
譚秀明知這只是說說,可是自己沒有,不花人家的又怎麼辦,只好窘迫地點了頭:“那我就先謝謝老人家了。”
彭千里笑了笑,拍了拍譚秀,道:“三少,出門在外,誰都有個難時難處,走吧,天快黑了。”
於是,老少二人一前一後地出了樹林子,剛出了樹林子,譚秀忽然想起了黎玉,停步說道:“老人家能不能找個時候再上一趟‘泰山’?”
彭千里回過頭來道:“拿包袱?”
譚秀窘笑說道:“不,包袱裡除了幾兩銀子外就只幾件換洗的舊衣裳,我還有個朋友在‘玉皇觀’裡……”
彭千里“哦”地一聲道:“三少還有朋友?誰?”
譚秀道:“他叫黎玉,也是‘濟南’去的……”
彭千里道:“三少是讓我也把他帶出來?”
譚秀點了點頭道:“只不知老人家方便不?他也是個好人家的弟子,跟我很合得來!”
彭千里倏然一笑道:“三少,咱們邊走邊說好不?”
譚秀微一點頭又邁了步,走了兩步,彭千里側轉頭望著譚秀道:“三少跟這個叫黎玉的朋友認識多久了?”
譚秀道:“我是在離開家的那一天,在”關帝廟‘裡碰見他的,算算也沒多久。“
彭千里道:“我說句話三少可信。”
譚秀道:“什麼話,老人家?”
彭千里道:“休說三少是讓我再跑一趟‘泰山’帶他下來,就是三少派四個人抬頂轎去接他,他也未必願意離開‘玉皇觀’,離開那一夥人,三少不信?”
譚秀呆了一呆,道:“老人家,這是為什麼?”
彭千里淡然一笑,道:“不瞞三少說,我昨晚上就到了‘玉皇觀’牆外了,當時我沒找著三少,人卻在‘玉皇觀’旁另一個小院子裡看見了三少那位朋友……”
譚秀“哦”地一聲道:“他到那兒去幹什麼……”
彭千里微微一笑道:“這我不知道,可是我看見他跟那個不正經的花道姑…
…三少,我不便往下說了。“
譚秀是個聰明人:自然懂,一怔說道:“真的麼,老人家,不會吧……”
彭千里道:“三少,無中生有,那有損陰德。”
譚秀道:“這……這怎麼會,老人家沒看錯人麼?
“
彭千里道:“三少,我並不認識黎玉。”
譚秀聽得一怔,道:“那老人家怎知道是他?”
彭千里道:“我聽見那花道姑叫他了。”
譚秀又復一怔,半晌才道:“這怎麼會,這怎麼會,黎玉他怎麼會……”
彭千里淡然一笑道:“三少是不知道這幫人,要是知道這幫人就不足為怪了。”
譚秀道:“老人家,‘玉皇觀’裡的那幫人究竟是幹什麼的?”
彭千里道:“三少可聽說過有個‘崆峒派’?”
譚秀點頭說道:“聽說過,難道那幫人是‘崆峒’…
…“
彭千里道:“三少可聽說過‘崆峒三子’?”
譚秀微一搖頭道:“這我倒沒有。”
彭千里道:“崆峒派也算得名門大派,只是這‘崆峒三子’卻是‘崆峒派’的敗類,這三個無惡不作,尤其那花道姑,她除了惡之外還要兼一個淫字(奇*書*網。整*理*提*供),年輕小夥子只要長得俊一點的,她都中意,也不知道毀了多少人了……”
譚秀道:“老人家,我還見過一個老全真,那道姑叫他大師兄……”
彭千里道:“那就是‘崆峒三子’中的老大,還有個老二不在‘泰山’?”
譚秀道:“那黎玉是個好人家的子弟,他怎麼……”
彭千里淡然一笑道:“那沒有用,三少,一個人是好是壞,為正為邪,只在他自己,黎玉這個人有小聰明,但浮而不實。
邪而不正,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