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這種不安如同野草般在他心底瘋狂生長,讓他無法釋懷。
晏竹擰著眉頭“她不會有事的。”這句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一般,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可在這強硬的表象之下,又隱藏著些許連她自己都難以確定的忐忑。
“這邊得到訊息,顧平疑似已經回到中原的隊伍中,如果陳念安再不出現,恐怕我們的軍心會不穩。” 張佳富緊緊地盯著晏竹,他急切地希望能從她的嘴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一個能夠驅散他心中陰霾的答案。
“當時主公與顧平兩人一起落入海中,既然顧平活著,主公就一定活著!” 晏竹提高了聲調,話語中滿是篤定,可那語氣卻更像是在和內心的恐懼賭氣。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你這太過想當然了。” 張佳富緩緩站起身來,他的眉頭緊鎖,開始在周圍踱步,“她不回來,我們就得想辦法讓下面人相信她還活著,我們需要一個藉口,一個可以讓所有人信服的理由!” 他一邊踱步,一邊用手輕輕摩挲著下巴,目光在晏竹和朱明朗身上來回遊移,期待著他們能給出一個可行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