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睿掃了她一眼,習慣性的給她挾菜,剛縮回手便聽她小聲報怨,“小氣得很,自己丈夫看幾眼也不成,早知道昨晚就不睡了,先看個夠再說。”
瑾睿哭笑不得,冷著臉重咳了一聲。
玫果百般不情願的端了飯碗,“知道了,不看了,還不行嗎?”
話雖是這樣說,一邊吃飯,眼角卻不住的往他臉上掃,老公太帥了,也不是什麼好事,總有女人貼上來,“銀杏那兒。你去去吧?”
雖然不喜歡她總纏著他,但人家家裡有病人,做大夫的也不能不理會。
飯後,他背了藥箱,看了看在院子裡曬太陽的玫果,“你不去?”
玫果坐在竹搖椅上搖了兩搖,揚揚眉,“哪有出診還帶家屬的。”
她話是這麼說,心裡是巴不得跟著去,誰知道那銀杏是不是真的為他老公請大夫,萬一是乘著老公出去……咳,咳,她忙打住胡思亂想,如果巴巴的跟著去,倒是對他的不信任了,忍著吧……
瑾睿渡了過來,拉了她的手,將她扯了起來,拖著往門外走,“與其回來,被你問三問四。不如同我一起去。”
玫果紅了臉,結結巴巴的道:“誰……誰要問三問四了……你就會胡說……”
她這小心眼,能不問?瑾睿也不跟她爭辯,鎖了院門,仍舊如同她失明時那般牽著她的手,走自己的路。
玫果美滋滋的跟著,“你說她丈夫得的啥病?不肯自己來求診,會不會是**?”
瑾睿皺了皺眉,以前巴望著她復明,這時看得見了,以她的頑皮性子,以後的麻煩事只怕也多了,“你這麼關心這個問題,不如一會兒,你給他診治?”
玫果的臉刷的一下紅過耳根,“算……算了……人家是找的你,我不過是你攜帶上的藥童……怎麼能喧賓奪主。”
藥童可是要幫著大夫背藥箱的,她兩手空空,又忙乾咳了一聲,“要不我幫你把藥箱揹著。”
瑾睿無可奈何的勾了唇角,“出來走走,對你和孩子有好處。”
到了銀杏的新居,銀杏將他們接了進去。
銀杏陪著瑾睿進了裡間,玫果隔著珠簾看著坐在躺椅上的男子,愣了愣,那兩條分明就是殘的。
瑾睿從銀杏揭開的珠簾進去了,玫果卻不好再跟進去。
銀杏嫁了人,居然出了賢良的味道,進去向丈夫道。“這是睿大夫,你有什麼儘管跟他說。”
那人自是聽說過瑾睿的大名,招呼著丫頭上茶。
銀杏也就退了出來,陪著玫果去隔壁小廳喝茶等候。
玫果雖然不喜歡她糾纏瑾睿,但見她嫁的人居然是個殘廢,心裡也是不忍,再加上八封因子作怪,忍了幾忍,終於還是問她,“你結婚前沒見過你丈夫嗎?”
銀杏笑了笑,眼裡卻是掩不去的酸楚,“那時只想早些嫁了,提親的人當中就屬他家與我家最門當戶對,而他一直在燕京新居,並不在這村中舊宅,所以他成年後,這村中人並沒見過,直到成親那日方見到。”
玫果暗歎口氣,拿婚事賭氣,沒幾個能得到好的,“他對你可還好?”
“除了腿不能動以外,對我倒是好。”銀杏說話間,神色有些閃避。“只是他的病讓他有些不自在。”
玫果不好再問,如果一個殘廢對她還不好,那她家的勢力可就白搭了。
又聊了會兒,丫頭過來說那邊睿大夫已經診斷完了,在門口等著玫果回去。
玫果早坐得不自在,忙起身辭了銀杏,隨著丫頭出去。
見了瑾睿習慣性的拖他的手,他也不推,五指一握,拽緊她的小手,與她肩並肩的走了。
銀杏手扶著門框。望著二人遠去的背景,眼裡滲著淚,好久才長嘆了口氣,過隔壁看他丈夫。
到了無人處,玫果問瑾睿,“他的腿……”
和風吹著他耳鬢長髮,面上淡淡冷冷,“是小兒麻痺,從小就壞死了,沒得治……”
“那他請你診什麼?”玫果想著銀杏那難言的神態,隱約猜到什麼。
瑾睿瞥了她一眼,“被你說中了,**。”
玫果愣了愣,剛才不過隨口開個玩笑,神色有些尷尬,“能治?”
瑾睿又瞥了她一眼,她終究也是個大夫,也不避忌,“他殘疾多年的人,下半年早已萎縮,想如正常人那般*房事,怕是不成了……”
玫果想著自己嫁了這麼出色的一個老公,而銀杏戀了自己老公一場,落了這麼個下場,也為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