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凡自他說出十五弈園有人出事,便對他的話又信了幾分。
“這到底是什麼,沒看過,不好說,而且弈園上空的異像十分古怪,絕非平常之物。”
“難道當真不會是人為?”末凡仍抱著一線希望。
“如果是人為,公子還需來找我?”無虛道長拈著白鬚。
“我們院子裡人多嘴雜,但如果當真有道長所說的不淨之物,傳了出去人心惶惶還是事小,如果驚動了兩國聖上……”
雖然弈園所有人都經過精挑細選,但玫果身份特殊,這些人到底奉著哪個主子,就不得而知了。
“公子的顧慮情有可原,以郡主的身份,這樣的事的確不可張揚了出去,公子回去稍做安排,給貧道一個可以院中各處檢視的身份。”
“只怕委屈了道長。”
“看來
已做好了打算,那就照公子安排便是。”無虛對末9' | 一番,這少年年級輕輕,卻深謀遠慮,心思極為極密。
“道長勿怪,實在是在下管著這個家,凡事不能不多留個心眼,否則殘局難以收拾,我被逐出家門事小,這一院子二三百口人的性命事大。”末凡說的平淡,但這話誰聽了,也能知道這樣的事出了差錯,會拋起怎麼樣的腥風血雨,這可不僅僅是這一院子人的性命這麼簡單了。
“公子客氣了,你要貧道怎麼做?”
“我們院子正在動土修建新房,道長算個吉日,我請道長前去作場法式,對外便說是為了新宅添喜。到時你只說要在各處,自己親手撒上仙水……
雖然大家知道我平時不是信鬼神之人,但是為了郡主的院子,隨俗請人做法式,卻不會被人懷疑。
”
末凡在路上便已想好了主意。
無虛道長點了點頭,伸出枯瘦的手指,掐算一番,“明日便是吉日,明日郡主可在府中?”
“郡主?”
“貧道想一觀郡主的面相。”
“明日只怕郡主便要回京,道長如果早些到府中,或許還能見上。”
“好,就這麼定了。”
“既然如此,在下先告辭了,回去準備做法式的事物,明日在府中恭候道長。”末凡站起身拱手道別。
無虛道長起身相送,送出門,望著轉進刺籬的身影,摸著鬍髯,“此人不凡,此人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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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果沐完浴,穿上小嫻送來的衣衫,看看天時,離睡覺的時間還早,想著末凡的話,確實該去向謹睿道個謝。
穿上外袍,向竹園走去。到了門口卻猶豫了。
她不會忘記,他對自己有多不歡迎。
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抬步進了竹籬院門。
到了門口,發現門邊有好些竹子並非普通竹子,每個竹節如同一張鬼臉,正是她以前在竹海見過鬼面竹。
記得那次,她見過這種鬼面竹後就深深的迷上了,不料謹睿卻種有這樣的竹子,心下歡喜。
望向竹屋,門虛掩著,裡面透著燈光。
壯了壯膽,清了清噪子,對著門喚道:“謹睿……”
屋內無人應答,又喚了兩聲,仍是如此。
心下黯然,他自是不肯見自己的,但又不甘就這麼離去,豎起耳朵聽了聽,屋內卻沒有人聲。
又叫了聲,“謹睿。”
一個小丫頭匆匆忙忙的從院外跑來,見是她,大吃一驚,忙跪了下去,“郡主,謹公子被佩公子叫去了,還沒有回院子。”
玟果看著跪在地上,神色慌張的小丫頭,“你是這院子裡的人?”
小丫頭髮著抖,“回……回郡主……是……”
“那你怎麼不在這院子裡住,我叫了這半天,才有人來,如果他要用人的時候,不是還要到處找你們?”玫果皺了皺秀眉,這些下人真是懶散。
小丫頭更是嚇得面色慘白,“郡主饒命,郡主饒命,不是奴婢不服侍公子,是公子不要我們服侍……”
“什麼?”玫果這到意外了,這幾個夫侍的院子個個配有丫頭小廝,不要他們服侍,那這些人平時都是做什麼的?
“謹公子十分好潔,屋子裡都由他自己親自打理,不讓我們碰。”這些年來從來不見郡主走進這院子,她突然過來,在這兒叫了半天沒人搭理,按她兒時的性格,這院子裡的下人只怕是少不了要被打個半死了。
“這些年,都是如此?”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