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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你這速度……”呃,買房子多少算是件大事體吧?哥哥什麼時候這麼高效率了,遛遛鳥也能出一棟房子?

“我,很難拒絕一個老人的懇求。”大山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笑中亦多了幾分自嘲,“原來,我竟然是這麼心軟的一個人。”

同為老人,山裡地鄰居大叔,清茶淡飯可養身,少欲少求也少煩惱;陳爺爺爽朗向來不愛多動腦,嘻笑怒罵隨性而來,竟似活的最為痛快;楊善明楊爺爺,他的快樂,便是看見經他手,除去病人的痛苦換來健康;唐爺爺他如今含怡弄孫,閒來呼朋引伴話說當年,似乎過的也蠻快樂;外公喜歡詩書自娛,讀書習字聽聽京劇,活的也很自在。而丁爺爺,他喜歡古董,卻常常給大山一種寂寞的感覺;賣給他房子的老人,滄桑地經歷心境,漂泊天涯,很難說清得與失;而房東張大爺,中既操心自己也操心著鄰里鄰居。

仔細想來,兒時有祖母相伴,直到今日,他的生活,竟多是與老人打交道。小潔也同樣如此。怪不得兄妹二人,心性如此成熟。很難迴歸同齡人的無憂。

想到這些,大山看向董潔的目光,不覺得眼中更多了幾分愛憐。不管怎樣,他是哥哥,以後一定得更多關心一下小丫頭。

“哥哥擅自做主張,小潔不生氣吧?”

董潔白了他一眼,“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我有嗎、有嗎?”氣勢洶洶直欲問到他鼻尖。

大山發現這個姿勢於自己很不利。小丫頭站床上,比他還高半個頭,這時間俯下身子,壓得他身子越仰越彎。忍不住伸手抱個滿懷,在她一連串的咯咯笑聲中,抱她旋了個圈,最後坐到椅子上,放她到自己膝蓋。

“那個叫燕子的女孩子,我還真挺佩服她。雖然輟學在家,卻一直都沒有放棄學習。他們屋裡唯一地裝飾,就是她從小到大得到的獎狀,滿滿地掛了一整牆。有這樣的女兒,想來她的父母,生活也有個盼頭吧。”

說著,大山瞅瞅自己懷裡的小丫頭,搖了搖頭。董潔半是羞半是惱,忍不住捶了他一拳。“我就是不喜歡上學,不行啊?”

大山握住她逞兇的小拳頭,笑道:“我原本想說,他們暫且先用著,什麼時候有了這錢,原價我再賣回給他們。後來想想,他們一家用錢的地方多。要攢出這樣一筆買房錢,也不知是什麼年月的事,說出來,徒惹人家心煩,我這好心,就成了給人添堵地由頭,也就忍著沒說。”

“什麼時候過戶?他們應該很急吧?”

大山點頭,“也就是這一兩天地時間。小潔,那房子,咱們也不去住。空放著或者再租給別人,看他們一家流落在外,四處找房子落腳,我這心裡總不得勁,說到底,咱們也不缺那幾個租金,不如、不如讓他們繼續住著?”

董潔想了想,只是笑言:“前幾日,我與媽媽市場裡尋面料,也聽得兩個待嫁模樣的姑娘,一邊翻著布料,一邊議論,說的是身邊一個姐妹。那姐妹談婚論嫁的時候,男方說明家中母親長期癱瘓在床。這位朋友心地善良,一嫁過去就攬下了照顧婆婆的重任。對方從新婚時的感激涕零,到後來逐漸撒手不管。再到後來,一見她坐在床上看電視就不滿地說:‘你今天還沒給媽媽洗澡呢,還有,她明天要吃的飯在哪兒?’可那其實是他的媽媽,應該給她洗澡,準備飯菜的人是他。”

“哥,老古語有句話,叫做‘升米恩,鬥米仇’。曹操這樣理解:你給我一升米,沒讓我餓死,我感激你,你是我地恩人;可你給了我一斗米,就能給更多,你不繼續多給,那你就是仇人。哥,其實並不是只有曹操是這樣,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傾向,你可以把這稱之為一種依賴慣性。第一次的幫助是感激的,第二次、第三次……被幫助人就在接受的過程中逐漸形成了習慣,不會期待,不會感激,而是認為這是幫助者的一種義務,一項職責。當有一天,幫助者因某些原因不能給予幫助了,被幫助者自然而然就認為這是幫助者的“失職”。”

不是幫人不好,也不是所有被幫助的人都會這樣,可是犧牲也好,讓步也好,時間長了,似乎就成了一種習慣。原來地歉意已經轉為理所當然,本來是一種體貼一種讓步,現在卻成了不得不盡的義務。她可以不在乎一棟房子的得失,只是幫助人必須得有一個“度”,而這點,是大山目前沒有意識到的。

大山有些苦惱,他倒真沒想這麼多,聽董潔說得,似乎也挺有道理,很有必要注意一下,“小潔,你看這樣行不行,乾脆我們借給他們一筆錢,只要夠醫院的開銷,他們就不需要賣房子了,這錢嘛,講明以後慢慢還,多久都